宋鸢现在听不进去他所有的解释,抬手用力地推开,碰到了他的右肩,肌肉发疼,霍聿舟下意识地松了劲。
宋鸢借势退了几步。
何颂见状,想帮着说几句,“三哥他”
“他没长嘴吗,需要你解释什么?”
宋鸢在这从见到两人的那一刻,就把何颂划到了霍聿舟那一框里了,“送资产过户文件,亲自登门来慰问我,是不是你们都觉得把我蒙在鼓里很好玩?”
“我想想,还会有谁知道,贺川,顾斯序?”
“霍聿舟,我担心了两年,不是一天两天,你知道吗?”宋鸢吼着,一举撕开了平静的面纱。
霍聿舟心脏紧缩个不停,疼,也不在意自已身处何处,一字一句地解释,“我不想你再踏入霍家这趟浑水里,宋鸢,那一次已经够了。”
“霍聿舟,你知道有一类特别喜欢以我为你好的由头来折磨人吗?”
宋鸢说,“你知道我一直被教育的理念是什么吗?不在任何人的羽翼下长大,而你自以为是撑起的羽翼有了一个大窟窿,你却没发现。”
“我只想要一句你平安活着,只要你透个声就行,我不会干扰你的任何计划,但霍聿舟,你没有。”
“你不会知道我受的折磨是什么!”
这时,延廊外传来一声小奶音,“妈妈?”
140.“手打疼没?”
小米果是天一见黑就开始找宋鸢。
陆丞什么招都用了,不行,哄不好。
还是当时吃着冰淇淋的霍斯聿给他指明了方向,去找妈妈。
陆丞见状,也只好动用了私人关系,把人带进来了,一大两小没走大厅,不想引人注目,所以直接从后院进来的。
在后院,陆丞先和宋祁通了电话,问清楚人在什么位置,宋祁出来接应的,说宋鸢在二楼。
当时宋鸢上二楼时,他瞧见了,没问原因,周围全是攀谈的资本家,他走不开。
出去和陆丞会合之后,霍斯聿没跟陆丞他们一起上来,而是选择在宋祁那待着。
因为他知道妈妈在忙,不该去打扰。
此时,陆丞抱着小米果往厅里去,蔓过延廊,他突然虎躯一震,脚步瞬止,瞳孔急遽微缩,惊呼,“卧槽!三哥?”
怀里的小米果被他这一嗓子吓得猝然一抖,双眼发愣地看陆丞。
尔后,几秒钟,她才转过身伸手要宋鸢,“妈妈,抱。”
霍聿舟看向小米果,眼尾逐渐变得猩红,她和宋鸢长得很像,很像,心脏像是被戳了个大窟窿,疼到发肿。
他几次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宋鸢抬手抹去眼泪,直接从陆丞怀里抱过小米果,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陆丞还在不敢相信的情绪里没走出来,缓了会儿才上前,像是觉得不真实,抬手摸着霍聿舟的胳膊,真实的,活着,还活着,他差点热泪盈眶了。
“三哥,你都不知道我这两年怎么过的。”说着,就要去抱他。
霍聿舟直接把他扯到一边,抬步往楼下追宋鸢。
也无心在意楼下的宴会进展到了哪一步。
他只觉得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要顺着那个窟窿破口溜走了。
宋鸢刚下来,宋祁正好瞧见了她,他一眼就看出来宋鸢的情绪不对劲,立刻走上前,抱过小米果,看她眼眶发红,眉头紧蹙,“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她鲜少会有这种情绪。
宋鸢没说,心里难受的厉害,“我想先回酒店。”
宋祁见状,也没继续追问,刚要打电话给司机送她回去,结果他抬眼看到一道身影从楼上下来,愣了几秒才发现是霍聿舟。
还活着?
顺势,他敛收了情绪,不禁看向身旁的宋鸢,他明白怎么回事了。
活着,却从没透过声,让所有人跟着担心,不说其他人,宋鸢这两年怎么过的,他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