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睡？”迷迷糊糊地问他。

霍聿舟抱着她，“市场评估已经做完了，这两天可以抽时间看看。”

宋鸢没想到他效率这么快，“嗯，你快去陪儿子睡。”

霍聿舟，“刚看完，睡觉比你都乖。”

说着，他手往被子里放，横在她腰上，“在家的时候都怎么睡？”

宋鸢半梦半醒，“一人一间房。”

“下雨天，小米果和我睡。”

霍聿舟，“他们有没有很闹人的时候？”

宋鸢，“一直都很乖。”

“小米果刚出生那会儿爱哭一些，但也好哄，斯聿向来都是不哭不闹，爷爷一直都说，他是个能沉得住气，能干大事的人。”

说的时候嗓音还杂糅着笑意。

霍聿舟把她搂着更紧，把这几天下的决定和她说，“我准备去结扎。”

宋鸢一愣，“怎么突然要去结扎？”

霍聿舟，“有两个宝宝我已经很知足了。”

他真的很知足。

也不想她再受任何苦。

霍聿舟行动很快，第二天就把事给做了，倒是宋鸢，时不时地盯着他看。

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却又一个劲憋着。

霍聿舟起初还视而不见，但宋鸢却属于越不理会越上劲的那一种。

他喝水，宋鸢就倒杯咖啡。

他起身去书房处理公事，宋鸢也跟去，说是想找本书看看，解解闷。

他洗水果，宋鸢就在撑腮坐在一旁。

……

这会儿，霍聿舟把水龙头一关，顺手从盘子里拿了颗草莓往她嘴边递。

宋鸢张嘴咬住，“好甜。”

嘴里夸赞着，但也压不住她眼里还藏着事的模样。

霍聿舟也不追问。

直到夜晚。

小米果多少熟悉了新环境，开始有点想熬夜的趋势，宋鸢给她洗过澡，换了新睡衣，就把她往卧室里抱。

“妈妈，我想和哥哥玩。”小米果打着商量，“十分钟好不好？”

她哪知道十分钟是多久，只是学着大人的样子来商量。

宋鸢看了眼时间，九点半，不算晚，也就应声了。

小米果往她脸上一亲，下了床，踩着小拖鞋就去找哥哥霍斯聿。

这会儿，霍聿舟也在，看到女儿来，他立刻走上前，“妈妈呢？”

“妈妈在卧室。”小米果看着他，倒也没了先前的抗拒，大抵是饼干吃多了，也开始记他的好了。

看着哥哥在床上看话本，小米果也想上去，脱了鞋，就要往床上爬去，尝试几次都不行，小腿一直在半空中蹬。

霍聿舟见状，直接把她抱上来。

小米果有些不好意思，礼貌又客气地来了句，“谢谢。”

霍聿舟有点哭笑不得。

把兄妹俩安顿好，霍聿舟迈步走出了卧室，刚巧，在走廊里，和宋鸢碰了个正着。

她眼里还在掖事。

霍聿舟觉得她还挺能忍，憋了一天也不问，“喝水吗？我下楼倒一杯。”

宋鸢摇了摇头，瞬间，又点头，“喝。”

霍聿舟见状，没动，看着她，“是有什么想对我说？”

主动抛了弦。

宋鸢摇了摇头。

霍聿舟迈步要走，宋鸢没忍住，拦了他一下，“是有点。“

霍聿舟，“嗯，你说我听听。”

宋鸢有点纠结，不知道如何下口，思酌片刻，她才说，“就是做了那个手术……”

“你还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