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阴厉的霍聿舟很会把控他的极限,在他快不行的那瞬间,会拽着他的衣领让他露出头透一口气,让他舍命感受着生与死之间的交替。

甚至,让他生不如死。

就在对方一声声地求活时,霍聿舟眼底透狠,渐趋阴郁偏执。

单手扯下被海水溅湿的黑色覆面,直接系在他的喉结上方,稍作阻断他的呼吸,再一举把他往海里摁下去。

此时,远处的宋鸢下了小艇,就在医护人员抬她去医务室的间隙,她依稀瞥见了总教官的侧脸

眉骨高,眼睛深邃,鼻挺薄唇,颚骨削薄锋利,头发短促,但不似板寸那么短,鬓角侧剃,透着一种极具攻击性的顶级皮囊。

就在这一刻,她的脑海里突然闪过霍聿舟的身影。

24.“你和我老公的味道好像”

这节骨眼怎么会想起他?

突然,宋鸢脑子一阵晕眩,思绪断了。

等她再次醒来,入眼的就是雪白的天花板,视线朦胧,眼皮沉重,喉咙还有点干涩,手臂刚要抬起,微微的刺痛感让她逐渐清醒了。

手背上插着针孔,正在挂吊水。

“别乱动。”

“你发烧了。”

霍聿舟站在床边,一脸严肃,眉头紧皱,他现在已经换了一套干净的迷彩服,见她手一抬,针管要回血,他下意识地按住了她的手腕。

但宋鸢一听,发骚?

她就说怎么浑身发热……

耳朵像是被谁开了一枪似的,有点发空。

“海水里是不是放催情药了?”

“我觉得我现在浑身发热,有点难受。”

说着,宋鸢下意识地往霍聿舟身边去靠,平日觉得他手掌温热,这会儿,自已的体温高了,倒是觉得他身上很凉快。

“你摸得我好舒服,帮帮我好不好?”

霍聿舟不知道她这会儿的意识是清醒还是没清醒,估计是没有,不然也不会说胡话。

况且,他现在也没心情和她扯别的,只说着,“睡一觉就好了。”

顺势,霍聿舟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是烫。

宋鸢却抬起没挂针的左手攥着他的手腕往下轻拽,发热的小脸贴上去,蹭了蹭,眼皮一抬一落,略显沉重,嘴上还说着,“想抱着你睡。”

生病的她像小猫似的,很粘人。

下一秒,床侧浅陷,她就落入了一堵宽厚的胸膛里,宋鸢蜷着身子要往他怀里钻。

霍聿舟却紧抓着她插着针头的手臂。

没一会儿,闷在他胸膛里的人突然冒出了一句话,“你和我老公的味道好像。”

霍聿舟垂了垂目,听着她属于病气娇声喊出的那声老公,他眉眼的肃情逐之瓦解,透着一丝笑意,是对她的。

也只会对她。

突然,霍聿舟贴在她耳边问道,“那你更喜欢谁?”

等了片刻,回应他的是清浅的呼吸声。

霍聿舟无奈一笑,他不知道自已问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只是一种矛盾的心理翻涌而起,让他稍微有点陷了进去。

晚上八点左右。

宋鸢彻底醒了,只是头还有点沉,手背的针孔已经拔了,只是贴的止血棉条还没撕掉。

室内一片昏暗,她没摸清自已在哪。

只是脑海里闪过今天发生的事,零零散散,但好在能拼凑出来。

她依稀记得自已睡在了谁的怀里。

而且,她还好像看到了霍聿舟。

不会。

他怎么可能在这?

这又不是他的地盘。

所以,一定是梦!

但她又怎么会突然梦见霍聿舟?

结婚三年,她连他的模样都记不清……

宋鸢莫名觉得有一根无形的弦在扯着她,抓不到,也摸不着。

一会儿,她又想,为什么要纠结这种事,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