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鸢听他这么说,哪敢造次,乖乖让他捂着。
待了差不多十分钟。
霍聿舟觉得差不多了,松开手,把被子压严实,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有什么事就叫一声,我听得见。”
“夜里把被子压实了,别踹被子,明天要是真感冒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又亲了一口才作罢。
帐篷的拉链被拉起又落下。
宋鸢觉得霍聿舟的身影宽大又伟岸,心里的一根弦突然被他牵动着,像是无论遇了什么事,只要有他在,一切就能迎刃而解。
这一夜,风吹动着火,交织不散。
霍聿舟起了好几次夜,看看情况。
轮到阿东掐点出来时,被挨了一脚。
靠着树干都能睡觉。
“滚进去睡!”
阿东在看清楚是谁后,立刻醒神了,揉了一把脸,“我不困,老大。”
霍聿舟也没管他,而是弯身捞起几根柴火添了一把火。
阿东见状,也塞了几根,“老大,你为什么会同意导演拍在这拍摄?”
“既耗费人力又耗费物力。”
其实,他更不懂,为什么基地会拿出来用于综艺拍摄,还是霍聿舟亲临指导。
在基地的时候,他们都见不了他几次,能被他训的还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这群艺人,在阿东心里,其实哪个都不够格。
霍聿舟看他一眼,“想知道?”
阿东点了点头。
霍聿舟却说,“滚去睡觉!”
阿东就知道问不出什么来,刚一起步要去帐篷,但没走两步才意识到这个点需要他盯梢的。
“老大,我看着就行。”
霍聿舟见他又挪步回来,眉头稍拧,“想看着?那就在这盯一夜!”
阿东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定在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老大,我……”
霍聿舟难得今晚有点耐心,“睡觉去!”
阿东反应过来了,嘴角一咧笑,挠着头说,“谢谢老大。”
霍聿舟没搭理他。
夜深人静,只有霍聿舟一个人在外面,坐在不知道是谁搬来的树桩上。
他身上穿着黑色短袖,肩宽窄腰,袖口贴附在他结实粗壮的臂膀上,下身是迷彩裤,脚上还是那双黑色马丁靴。
他抬手朝火旁伸,无名指处纹着一条蛇形纹身,却被一枚婚戒压实了。
如果久看细端,就会发现他的无名指会有细微的颤动,是控制不住的。
“应该是断了。”
“没有麻药会很疼。”
霍聿舟额头满是汗,地上是一滩又一滩的血,止不住,“断了就接,你哪这么多的废话!”
对方说,“可能会保不住。”
一旁的手下安抚道,“哥,其实少一根也无所谓。”
霍聿舟瞪眼过去,“少哪一根都行,就这根不行!”
虎头虎脑的手下不明所以,“为啥?”
霍聿舟恨不得踹他一脚,“我他妈以后结婚戒指套哪?”
“套你头上?”
那次,是他在贫民窟的地下拳场上打拳,一场下来五百万,霍聿舟接了活,但对方是个壮如猛兽的半实验品。
有人操控这个局,就是想要他半死不活。
但偏偏,紧咬着最后一口气的霍聿舟被裁判高举起了手。
也是那晚,张狂凶戾的少年凭一已之力给自已单打出了一条道。
尽管浑身血肉模糊。
57.“三爷,我们也是拿钱办事”
“三哥,霍纣被打进了医院。”
霍聿舟接到这通电话时,眉头紧皱,“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