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亿我一定给你,你放了他好不好?”

……

但这般哀求却只让霍聿舟觉得格外刺耳,聒噪。

他的虎口硬实地抵在霍纣的喉结之上,眼里寒如冰窖,臂膀的肌肉受力躬起,居高临下地低望着眼下舍力求生的人。

不知道哪从拿来的枪,霍聿舟直接扣动扳机,上了膛的枪口直接插进霍纣的嘴里,使劲地往他嘴里捅。

霍纣不断地干呕,但也无用。

霍聿舟语气凉薄,说道,“霍纣,这辈子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地活着!”

“你最好能让我玩久点!”

阴狠,凶戾。

这是霍纣第一次近距离地直面死亡,心脏起伏过度,眼里尽是恐慌,他被迫扬着脖子,呼吸道不断紧缩,却探不上来一丁点儿的呼吸。

在留存最后一口气,脖子的手掌才猛然松开,没了禁锢,他瞬间瘫在了病床上,咳嗽不止。

此时,求情的大房在霍聿舟转过身探来视线的刹那间,惶恐溢满了双眼。

霍聿舟出声,“求情哪有不跪着求的?”

下一秒,大房被吓得坐在了地上。

见状,霍聿舟冷笑,“知道吗?没要了你的命已经算我很仁慈了。”

仁慈。

这两个字眼永远和他沾不上边。

但落在大房身上,却丝毫不违和。

那些零碎的往事历历在目

霍老爷子在他身上无尽地抽鞭子时,她的冷笑,煽风点火,所有的祸事只凌驾在他一人身上。

甚至,担心霍聿舟的天资聪慧会一袭自已儿子霍纣之上,她也动过无数次的杀心。

当初,霍聿舟血洗霍家一举拿下继承权时,心里最胆怯的就是大房,日夜的噩梦缠绕不散。

就像现在,他的阴厉言语就像一把无形的枪直堵在自已的脑门。

随时拨动扳机,自已就没了活路。

可偏偏,他不会干脆利落地让你去死,而是折磨,一遍遍地折磨,尝尽那种离死亡一步之遥又被猛然拽回的滋味才罢休。

当年的那些磨难,不仅没让他消逝,反倒让他强的可怕!

整个京都,霍聿舟这三个字就是天,谁也招惹不起!

“你知道三哥今晚什么情况吗?”

“太久没见他像这样起杀心了。”

陆丞把事处理完,才跟着顾斯序走,他开着车,一路上始终没摸清霍聿舟的情绪。

霍纣没被放走,阿铭在盯着。

至于大房石岚,是直接被扔出去的,没任何的怜情。

顾斯序脸色不算太好,少有的抽起了烟,坐在副驾驶,车窗半开,“今晚,阿旭给霍纣送饭的时候被他骂了几句。”

“他说阿旭是有妈生没妈养的贱种,就像三哥一样。”

霍聿舟把阿旭单拎出来问话时,其实,顾斯序也跟出来了,只是他躲在了两人看不见的墙角。

瞬间,车轮被强行地摩擦着地面,硬生生地擦出了几道轮胎痕迹。

听了那两句话,陆丞一脚猛地踩上了刹车,一记重锤打在了方向盘上,“靠!”

“早知道老子当时就一枪直接把他毙了!”

“爹了个巴子!”

“沈卿尘给打电话说出事了的时候,我还想三哥能出什么事,合着他爹的,霍临山带了一屋子保镖来救他宝贝大儿子出去!”

顾斯序弹了弹烟,后脑勺抵在靠背上,目光复杂,须臾过后,他才轻吐声说,“霍临山从没想过所有保镖把枪口指向三哥时,他什么心情。”

所以,霍聿舟强大的不止是能力,还有他那颗心。

被霍家那层薄弱的亲情已经伤的千疮百孔了,依旧如常人般活跃地跳动着。

陆丞听的满心窝火,“草!老子那一脚真是踹轻了!”

“就应该一脚把他踹进太平间去!”

顾斯序没再吭声,只是抽着烟,他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