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鸢的手颤地比刚才还要厉害些,眼里的情绪掖满了心疼。

霍聿舟没听到声,只觉得背后被什么轻轻触碰着,又不敢太用力,像是怕碰到伤口。

“疼吗?”宋鸢嗓子轻扯着声线问他。

她这举动,很明显地让霍聿舟的心头猛然一颤,眸色漆沉无比。

从小到大几乎没什么人问过他疼不疼。

他也顺其而由,什么疼不疼,能活着就行!

霍聿舟轻压眉眼,说道,“不疼。”

宋鸢才不信他,“才怪!”

霍聿舟的嘴角瞬即泛起了笑意,不想让她看着那些伤口扯情绪,伸手把她拉到自已的怀里,“那你亲我一口。”

“亲一下就不疼了。”

说着,霍聿舟俯着身子,与她鼻尖相触,手还不老实地轻揉她的腰。

宋鸢仰起脖子向他递送了唇。

她倒真希望自已的吻能够抹除他的伤。

“霍聿舟,你受伤我真的会心疼。”

唇齿间,她道出了这句话。

霍聿舟瞳孔微缩,心脏稍窒的片刻,尔后,毫无章法地蹿跳着。

独领在资本圈的顶峰,霍家的冷落已经耗透了他的情感支柱,那种阴暗偏执早就容纳在他骨子里。

只有她,也唯有她,把自已埋藏至深的阴暗戳得不禁泛软。

猛然,霍聿舟扣着她的身板加深了吻。

他吻的很凶,像是要把她吞之入腹似的。

唇齿缠绵,情绪交织。

宋鸢能感觉到他隐忍的情绪,这次她没有任何的抗拒,像是在抚慰他。

其实,她清楚,霍聿舟的外出,消失的那几天,应该不是简单处理什么事,她变着法地刨问,他并没有说。

只是一味的逗趣自已。

像是不想让她知道什么。

索性,宋鸢也没再问下去。

而这个吻什么时候结束的,宋鸢说不清,只觉得脑子被吻的昏沉,眼里还蒙雾气,身子泛软。

等她彻底缓过神时,已经被霍聿舟抱去了一堵能避风的山洞里了。

“今晚我们会在这留宿。”

“阴雨天信号不稳定,不知道贺川什么时候会定位到这,如果连续下雨,可能需要在这多待几天。”

“会害怕吗?”

宋鸢看着他,说,“有你在怕什么?”

知道他爱听什么。

霍聿舟嘴角不禁蔓出了笑,“嘴里抹了蜜?”

宋鸢勾着他,“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霍聿舟,“刚尝过,确实甜。”

宋鸢轰一下红了脸。

两人一逗一乐,都反折了那种低沉情绪。

霍聿舟去附近找了点能止血的草,碾碎。

宋鸢帮他敷着,“你的背好硬。”

又开始不老实了。

霍聿舟本来就压着情绪,听她这一挑,说着,“还有更硬的,要试试吗?”

宋鸢仗着他现在不能把自已怎么着了,故意追问,“怎么试?”

霍聿舟,“你不是最喜欢躺着?”

“不出力光出声。”

瞬间,宋鸢从脸红到脖子,驳不出声了。

而此时,阿东见不到人时,扛着摄影机来回找,往刚才那条道折返回去,路过转角处,就见草丛里什么在晃动,叶子都在颤。

他扒开一看,是年余抖着身子,满眼惊恐地望着陡坡处。

阿东不知道什么情况,就问他,“老大和宋鸢呢?”

年余一听到声音,差点被吓的哭了,双唇颤动着,“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抓那只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