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视镜里戈游的目光碰了碰,晁柠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问他:“戈导游,你多大年纪了?”
戈游说三十三,晁柠有点惊讶居然这么年轻,看来是常年风吹日晒让他看起来比较老成。
晁柠又问他结婚了吗?
戈游笑了起来,“早结了,我最大的孩子已经十二岁了。”
晁柠又是一惊,下意识地看易临勋,人家就比他大两三岁,孩子都已经这么大了。
易临勋接受到她眼神的意思,反过来抛给她一记耐人寻味的眼神,一接一抛间晁柠略心虚地挪开视线。
他们赶在天黑前抵达了奎屯,计划在奎屯住宿一晚,明早出发去赛里木湖,跟两位大哥一起饱餐一顿后便去入住酒店。
晁柠隐隐怀着期待,两人分居了大半个月,今晚该同房了吧。然而实际让她大失所望,同房是同房了,但不同床。
易临勋在前台说要标间的时候,晁柠当时就瞪眼瞧他,可某人置之不理。
所以当晚晁柠内心挺愤懑的,心知他这是不打算给她台阶下。
而她不想以内疚者,认错者的态度卑躬屈膝地求好,她可没那么能屈能伸。
就这样沉默地度过了一晚。
晁柠是个能多线处理任务的人,自然能在多重情绪中转圜,跟易临勋置气并不耽误她欣赏北疆的美。
冬季的赛里木湖是被封印的蓝色宝藏,白天鹅在大西洋最后一颗眼泪里戏耍,薄雾在静谧的巨幅湛蓝画卷中游荡,晁柠跟着阿尔曼去找寻蓝泡和赤狐,易临勋跟戈游操纵着无人机航拍,他们环湖一周,看了日落,拍了星空。
颇为遗憾的是未能订到景区里的房车,他们在景区外的民宿住下,睡前晁柠坐在床上翻看相机里的照片,看着看着不由吐槽一句,“你表情好严肃。”
跟她的合照,都不怎么笑,奈不住笑的寥寥几张也笑得很勉强。
易临勋拿过相机看了一眼,说:“还好,比当初拍婚纱照的时候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