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声如雷,她也心如擂鼓,被他牵着走下舞台。
出了宴会厅,易临勋放开她手,注意到她耳垂红红的,红晕蔓延了半只耳朵。
换敬酒服时,晁柠心里琢磨为什么他最后吻她那一下,本来不打算吻的。难道他们目光接触那一刻,她流露了什么让他误以为她想要他吻她......可是,她明明很矜持。一通胡乱思绪下,
晁柠暗示自己不应该太纠结这个,毕竟是逢场作戏,那样的情景下,轻轻的一个吻也不代表什么。
婚宴的后半程就是一桌桌地敬酒,晁柠才算是见识了易临勋这个伴郎的“靠谱”之处,十几桌敬下来,易临勋手中的酒杯愣是还没见底。这人不仅能喝,也是造气氛的好手,嘴里冒出的词儿更是一套一套的,哄得宾客开心极了。
许洲又一番话惹得众人一笑,晁柠也一旁忍不住笑了。
不过宾客实在太多,摆了上百桌,即便走马观花地敬下来,也是很累的。尤其她还踩着细细的高跟鞋,易临勋在她身边寸步不离,当穿梭在桌席中时会适时扶她一把。
“还好吗?”寻着间隙,他低下头同她耳语,温热的气息伴着酒精的醇香拂过她耳边,晁柠微微一笑,嗯了一声。再累,她也会坚持住。
走完了三分之二的宴席,许洲解下西服,攀着易临勋肩膀喘了口气说道:“我不行了,兄弟,剩下的你自己来吧。”
晁柠被他的样子逗乐,笑道:“怎么能说不行呢?你可以的。”
许洲的第一反应是他刚说自己不行了?男人不可以说自己不行,第二反应是卧槽,她在调戏我。
易临勋也笑了,不过很体谅他,便让他到座位歇会儿去。
谁知许洲梗着脖子道,“没事,我去趟洗手间,就冲着新娘子的面子,今晚我万死不辞,喝吐了也绝不说不行。”说完一个人步伐有些不稳地走向宴会厅外。
晁柠看着他的背影又是冁然而笑。
婚宴接近尾声,宾客陆陆续续散了后,晁柠才抽了空跟弥雅告别,弥雅拉她到无人的角落说体己话。
“柠儿,我这一天观察下来,感觉他对你还不错啊。”弥雅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易临勋行为正派,也懂得体贴她,甚至好几次看晁柠的眼神挺温柔的。若非这些不是真情流露,那只能说明他是个伪装得极好的衣冠禽兽,其实也不怪她对易临勋有偏见。毕竟她从晁柠嘴里听闻他后的第一印象就是认为他是个渣男。
晁柠不否认弥雅说的,但是这只是说明他教养好,尊重她,并不说明他喜欢她爱她,正如她也可以做到跟他友好相处,与他默契地在人前扮演相亲相爱的新婚夫妇。
晁柠理性地说,“你以为我们是小孩吗,把不喜欢写上脸上?拜托,都是成年人了。”
成年人的感情哪有那么黑白分明,最愚蠢的就是把人家的绅士举动过分解读。就算有片刻心动,也是特定场景下的荷尔蒙作祟,他明确告诉过她,他心里有个念念不忘的她。所以她既不想自作多情,也不屑与人争他心里的位置。
“好吧,那你好好照顾自己,累了一天了。”弥雅抱住她说道。
晁柠脑袋搭着弥雅的肩膀,确实好累。
过了一会儿,弥雅放开晁柠,低声说,“你的丈夫过来找你了。”
晁柠回头一看,易临勋正朝她们走过来。
她跟弥雅道:“那你早点回去吧,今天你也是累坏了,到家记得给我发个信息。”
弥雅应了声好,等易临勋走近,跟他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晁柠看到他西服外套已经脱下来了,领带也解掉了,衬衣的领口微敞着,能看到半截子锁骨,他说,“爸妈们也准备走了,我们去送一下吧。”
晁柠点点头,跟着他一块走。
送别父母后,他问,“是住酒店赠送的婚房,还是回星河湾。”
晁柠心想,如果住酒店,只有一张床有点尴尬。如果回星河湾,房间里一堆花瓣气球,她得整理一番,而且那边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