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爬起床,扯了件睡袍裹上,赤着脚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她走到易临勋的房间,毫不迟疑地按下门把,走了进去,看到易临勋正躺在床上,睡得安稳。
她心脏像是被狠狠地抽了一巴掌,她飞快地跑回自己的房间。
易临勋是被房门关上的声响惊醒的,他顿感不安,立马下床走了出去。
同样不敲门地直接进入了主卧,当看到晁柠坐在床尾泣不成声时,他懵极了。
究竟怎么了?
他蹲在她面前,“晁柠,怎么了?什么时候醒的?为什么哭?”
晁柠摇着头,捂着脸说:“你先出去,让我一个人静静。”
易临勋看了她好一会儿,无奈地起身离开房间。
虽然根本没睡几个小时,可这么一来,易临勋已全无睡意,他去餐厅倒了温水,愣愣地站在中岛台前,六神无主。
晁柠难过的点是觉得无望,挫败,心酸。
袅袅婷婷,凹凸有致,□□俏臀,愣是激不起他半点情欲吗?他是多么心如磐石啊,为她失控,为她没了理智,为了她违背曾经的意志,根本不可能。
毕竟,在她醉酒的情况下,他竟然连跟她同卧一张床都不肯。
奇耻大辱!
昨天她思考的那个走心走肾的问题,这下已经有了答案。
仅仅走肾,而且,就连走肾都是在她故意勾引的前提下。
她知道她不该抱有期待,知道现在自己的难过都是自讨苦吃,不怪他。
她只是一时还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她需要消化。
晁柠擦干眼泪,去衣帽间取了行李箱出来,开始打包一些衣服和日用品。
在她考虑清楚之前,她不想待在这里。
易临勋放心不下她,过来敲门,得到了晁柠的回应后,他进去看到晁柠正在整理行李箱的物品,他再次懵了,实在搞不清楚状况。
他耐心地问:“要去哪了?”
“我要离开几天,你别问为什么行吗,就让我想清楚然后给你答案。”
“不行。”易临勋忍不住了,没好气地说道,“什么答案,到底什么事你要想清楚,别让我跟个傻子一样蒙在鼓里。”
晁柠扣上行李箱的锁扣,提立起来。
“想清楚要不要跟你做。”
易临勋一怔,眉宇紧皱,他隔了好一会儿才质问:“那之前没想清楚?”他语气里透着讽刺。
如果没想清楚,为什么要撩他?为什么要答应一起做体检?
晁柠顿了下,深深地叹了口气,“昨天在医院我看到你跟一个女人上车,她是你前女友对不对?”
易临勋张口想要解释。
晁柠说:“不用解释的,我相信你的为人处事。但我的确因此动摇了,所以我需要点时间想一想,这样对你或者对我自己都是一种负责。”
“晁柠,我说过我至今没有想过跟你离婚,就代表着我想和你好好过。”
“我知道。”晁柠立即回道。
易临勋诧异地看着她,他刚才的话是一种表白,一种承诺。但她却是这样的反应,像是一份沉甸甸的心意被人不屑一顾。
晁柠苦笑了一下,这世界上想跟她好好过日子的男人多了去了,根本不差他一个。
“但你总归要让我想清楚,我要不要跟你好好过。”
易临勋心抽了一下,无言以对。
晁柠拉着行李箱走去玄关,回头对他说:“昨晚谢谢你。”
“要多久?”他问。
“最多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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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不走心,就没事了
晁柠提着行李箱直接去了学院。
大清早的,办公室里就她一个人,她仍有醉酒后头疼欲裂的感觉,便给自己冲了杯蜂蜜水喝掉,而后走出办公室,来到学院的小花园,在曲里拐弯的小径上走着,周边小草还挂着点点露珠,沾湿了她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