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献灯吃完饭没有急着上楼,倒是在大厅逛了逛,就是一些普通的陈设,有个柜台上面放了一些报纸。

报纸上的内容倒是蛮有意思的,是有关人贩子潜逃、病毒从实验所泄露等等之类的新闻。

慕献灯:……不是,这个人贩子的照片,你觉不觉得,有点像那个谁?

大白蛋:刚刚桌边那个老人?

慕献灯合上报纸,好家伙,还真是全员恶人呗,才一会儿的时间,这都几个恶人被爆出来了。

合着这游戏是想来个罪犯大清理啊。

不用等到明天了,今天晚上就要有人死了。

慕献灯:我赌那个被关进卧室的黄毛是第一个死的。

他最好杀嘛。

这个人贩子估计也要死了,刚刚吃完饭路过这边柜台的人可不少。

未知全貌,不予置评;已知全貌,立即执行!

再然后第三个死的可能是刚才上楼的摩登女与眼镜男其中之一,他们之间的氛围不太对。

白蛋:有道理,然后呢,第四个是谁?

慕献灯:然后……

然后报纸突然被一片阴影挡住了,慕献灯条件反射抬头望去,有人站在了他面前。

是季秉川。

他与慕献灯对视,面容不似初见的时候那样,那个时候季秉川还是父母宠着的孩子,生活条件优渥,成绩优越,朋友众多,那个时候的他虽然也不爱笑但是好歹看起来白皙柔和。

现在只剩冷淡漠然的面孔与黝黑的眸子了,那黑瞳直勾勾盯着慕献灯。

慕献灯与季秉川这样毫无遮掩的对视只发生过三次。

第一次是他们还在高中阶段的时候,慕献灯跟踪季秉川,在二手市场淘了个相机偷拍人家,结果低头调相机的那一瞬间把人跟丢了,一回头发现季秉川站在了他身后。

第二次是在五年后季秉川寻仇,他当时就爬上了那家人的院墙上坐着。季秉川手上握着刀,血迹顺着刀往下流,抬头的时候,与慕献灯对上了。

第三次就是现在。

季秉川把灯光挡住了,慕献灯只看到他整个人利落的轮廓线条似乎带着一点惨白的光。

苍凉,冷硬,透着一丝病态。

慕献灯:汗流浃背了,第四个死的可能是我。

【作家想说的话:】

玩嗨了,打开海棠的时候有点汗流浃背了

这是一个为何爱的问题

季秉川在更久之前就注意到慕献灯了。

或者应该这样说,慕献灯的一些异常举动早就吸引了季秉川的注意。

慕献灯有的时候会盯着他看很久,其实季秉川知道,当他故意抬头的时候,那边又低头不再看向他了。

中午去食堂打饭的时候,那人偶尔会排到他的后面,跟他打一摸一样的饭菜。

季秉川用旧的护腕,被他扔进回收箱里,也会被慕献灯捡走。

他随手不要的一支宝珠笔都能被慕献灯捡起来收好。

季秉川以为慕献灯是家境不好,想试试那种牌子的笔,所以当有人不想用了,他会去捡别人不要的。

他是转学来的,实际上,是因为季秉川上一个高中在城里,虽然教学资源更好一些,但是因为接送还是不方便他父母希望季秉川不用住宿,于是让季秉川转学了。

刚开始的时候,季秉川的妈妈还计划着雇人雇车,将几十份小蛋糕运送到学校里,给季秉川的新班级里的学生和老师一人一份。

季秉川表情淡淡拿走他妈妈手机,从手机里的蛋糕订单界面退了出去,他说,他又不是小孩子了,哪里需要买蛋糕才能跟新同学搞好人际关系。

他现在想了想,便又看似随意的、以和同学处好关系为由,将一整套盒装里面的好几支笔送给了他周围的人。

慕献灯大概也被分到了一支吧。

但季秉川后来没见过慕献灯用他的笔。

可能拿去二手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