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你什么时候来?万一你脑子有病,反其道而行准备凌晨再过来,那本殿总不能等你一夜吧!”谢承泽据理力争,虽然据的是歪理。
“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相当了得。”沈渊嗤笑一声,随即掀袍而坐,递出了一块手帕,“殿下怎么来了?莫不是一听说臣失踪,便立即请命,马不停蹄地从京城赶来辽州救臣吧?”
男人的笑意之中带了几分揶揄,好似在调侃某人的杞人忧天,谢承泽开始暗暗后悔,为什么自己来时骑的是马,而不是驴。
至少此刻被沈渊问起时,他可以理智气壮地否认,说他不是马不停蹄赶来的。
而是驴不停蹄。
撇着嘴接过男人手中的手帕,谢承泽擦掉脖子上雪融化的水渍,一边道,“如果你非要这么认为,那就这么认为吧。毕竟本殿爱臣如子,尤其这个臣子还曾发过誓,如果输给本殿就要叫本殿一声爹。”
沈渊:……
牙尖嘴利。
“那些工匠现下如何了?”谢承泽问道,“你留在这里,是为了救那些工匠离开吧?”
“是,但也不只是。”沈渊瞥了一眼谢承泽,见他露出疑惑的表情,不禁闪了闪眸。
他似漫不经心道,“殿下可还记得,花贵妃的家乡在哪儿?”
花贵妃?
那不是原主的母亲吗?
谢承泽抿了抿唇,开始绞尽脑汁地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