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升起一丝期盼,在发现赈灾粮并未按照既定的日子到达时,他便派人去给沈渊送信,问他那边是否接收到了额外的赈灾粮,好以此来判断出手之人的目的。
若是这赈灾粮是沈渊那边送来的,他便可知晓这背后之人所想为何,并且,二哥也必定知道了此事,他……
“是二殿下……”那属下答道,欲言又止,“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谢瑾瑜边朝外,走边问道。
“但是二殿下让运粮官在城门口喊,说这赈灾粮是他大发善心送给殿下您的……”那属下抿了下嘴,这已经是他提炼出来的最好听的话了,二殿下的原话简直就是充满了明晃晃的恶意,恨不得把自己比作拯救殿下于水深火热之中的神,简直太狂傲了。
却不料,谢瑾瑜蓦地一笑,那属下鲜少见他这般笑,毕竟他一般都是笑得疏离不达眼底。
可此刻却如春风拂面,桃花灼灼映日边,黑曜石般的月眸含笑时令星河皆黯然,仿若能够洗尽这世间铅华,纯粹又繁华。
“孤便知道,二哥最心疼孤了。”
谢瑾瑜低喃一声,便是步伐轻快地踏出了门。
那属下:……
那属下:???
殿下?殿下!请问刚刚那些话,到底是哪里在表达他心疼您了?
您不要陷入自己的幻想无法自拔啊!
谢瑾瑜很快便到达了粮车所在地方,他的耳朵自动忽略了运粮官们高喊着的那些“宣战之词”,对那为首的运粮官道,“可有孤二哥的来信?”
那运粮官摇摇头,但又从怀中抽出了两封信,一封薄的,一封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