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泽一挑眉。

见谢承泽似乎松动了,朱小彪连忙抹抹鼻涕,快速道,“殿下、殿下您不信去问问,小的虽然强留过她们数月,但那也是为了培养感情,这期间从没动过她们,甚至还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她们!”

“小的家里那些美妾,都是心甘情愿留下来的,您知道的啊,她们不是还劝过您……”朱小彪戛然而止,连忙小心翼翼地瞥了眼谢承泽,见他未有怒容这才道,“小的也是自知自己外在条件不足,想要以心攻人啊……”

一旁的朱县令已是绝望望天。

“嗯哼……”谢承泽撑起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父子二人。

朱小彪没撒谎,那些女子确实被对待得很好。

且建安王朝民风开放,对女子的贞洁看得并不注重,虽说强掳回府,却也好吃好喝地供着,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女子愿意留下。

甚至于……

想到原文剧情,谢承泽闪了闪眸,朱小彪的死罪倒是不至于,活罪却是难逃的。

“想活命,也不是不行。”谢承泽双手捧脸,不怀好意地看向朱小彪,“本殿即将南下益州,身边缺个会伺候的人,你若能活着回来,本殿便饶你一命。”

朱小彪一愣。

朱县令听了连忙慌道,“殿下,下官老来得子,可就只有这一个儿子了,他从小就没吃过苦,更不会伺候人……”

“你的意思是,本殿就吃过苦?”谢承泽脸色骤然一冷,威严冰冷的视线射向朱县令,“本殿下得了益州,你儿子便下不得益州?”

【第15章 打打杀杀二皇子,送子观音谢承泽】

朱县令冷汗直流,心里腹诽这哪儿能一样!

二皇子下益州,自是有百官设宴款待,不会受得半分苦,可他儿子就是一个小小县令的儿子,最多也就是知府夫人的外甥,还不是亲的,离开了冀州屁也不是,谁会惯着他?

更何况,二殿下这嘴上说是伺候他,可谁不知上一年的探花郎因何而死,他这分明是打算在路上折磨他的儿子出气,再赐他一死啊!

但朱县令自然不敢这么说,他无助地看向坐在公案台侧方的户部员外郎,但户部员外郎眼观鼻鼻观心,根本不打算掺和进来。

若是碰上其他皇子,这事儿或许还可以大化小小化了,可偏偏碰上了喜怒无常的二殿下,朱县令只能自认倒霉。

朱县令苦着脸,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朱小彪毕竟是他唯一的儿子,虽然这儿子的后院一个鸡蛋都生不出来,可好歹也是个念想……总比他这个过了壮年、续弦了十年也没个苗头的更有希望吧!

正想着,突然有下人匆忙冲进来,大声报喜道,“大人!大人!夫人有喜了!夫人有喜了!大夫说很可能是个男孩!”

朱县令猛地转头,突如其来的喜事让他忘了反应,也忘了顾忌二皇子会不会因这冲撞行为而发怒。

脑子里只剩下那下人说的话。

他老朱家,有后了?

公案桌后的谢承泽轻轻一笑,语气意味深长,“本殿来得可真是巧啊,这才刚入门,朱县令家的喜事便来了。”

他拂袖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二人,“这么看来,他也不算你唯一的儿子了吧?”

趴跪在地上的朱小彪,袖下的双拳微微攥起,向自己的父亲投去渴求的视线。

“这……”朱县令畏缩地收回视线,趴在地上嗫嚅道,“下官、下官……”

“也罢,本殿也不为难你。都说子不教父之过,你身为涿鹿县的父母官,纵容自己的儿子知法犯法,本殿也该治你一个包庇纵容之罪,不如你辞官代他受罚,本殿就放了他如何?”

“殿下!”朱县令急得额上冒起了汗,“下官垂垂老矣,哪能伺候得好殿下……”

“这个也不行,那也不行!朱县令可真是难伺候啊!”

谢承泽蓦地冷笑一声,从签令筒中捏起一道绿签,朝着二人重重射去,厉声道,“朱小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