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但沈渊仍旧记得,那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是那时候,谢承泽并没有睡着?
但如果是这样,他对那个人也不该是那种态度吧?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是真的不在意,还是故作冷静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以谢承泽的性情和与那人的关系来说,为了两人能够继续以兄弟之情相处下去,或许他真的会选择装傻,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沈渊有些头痛,比起这个,谢承泽向太子妥协才是他最担忧的。毕竟以两人的关系根本不可能面世,退一万步来讲,即便谢承泽愿意伏低身份,作为被掌控的那一方,也只会受到伤害。
人心是贪婪的,尤其是太子,沈渊与谢瑾瑜共事十年,又怎会不知道谢瑾瑜的性情。
谢瑾瑜只会得寸进尺,今天只是用眼神占有,谁知明天会不会动手,后天会不会动
“我觉得……”沈渊想说什么,车外的朱小彪突然朝车里喊道,“大人,到了!”
马车停在一处小院门口,这是谢承泽给荆泽租住的落地之处,隔壁的小院便是朱小彪侍妾们住的地方。
“大人在车里等着,小的去叫荆泽出来!”朱小彪兴冲冲地跳下车,推门而入。
小院不大,但足以容下一树一桌、一井一厨,院子里的大树已经长出了幼嫩的枝丫,树下的木桌也被擦得干干净净,寻常时分,都会有一人静坐在旁,淡然地看着手中的书。
但今日,目光落到那木桌旁多出来的一人,朱小彪原本洋溢着开心的小脸,瞬间拉垮了下来。
他看着望过来的欧阳久,眼神里明显带上了几分不高兴,“荆泽,家里来客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