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心口便止不住的心疼和后悔。
是他太废物了。
竟然没有察觉到盛世淮还有替身,也没有及时赶到涿鹿县,害得他被盛世淮下了毒香,更是自以为是的以为,青年聪慧又惜命,不可能冒着生命危险,用乾坤阴阳壶给盛世淮下毒。
他收买衙役把酒壶送进县衙,是想要告诉他:他过来了,不要怕。
而不是让他冒险的。
他到底哪里来的胆子,毫无武功,就敢一个人面对随手就能杀了他的盛世淮,给他下毒?
若不是胡来得知谢承泽被下了毒香,断定那药瘾会让人失去平时应有的理智和判断,他不放心,最终决定不等谢瑾瑜和安排的兵马,直接杀进来……
沈渊根本不敢想,刚刚那一掌若是落在谢承泽的胸口上,他现在抱着的是否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心口抑制不住的抽疼,沈渊抬手拂开青年苍白脸颊上的碎发,轻托住他削瘦了不少的软腮肉,想放狠话却是又说不出一句,只能用内力纾解着青年的筋脉,减少他身体的疼痛,让他睡得安稳些。
他……刚刚真的怕死了。
怕自己这一世护住了所有人,却唯独没有护住他。
那一刻,沈渊知道,自己算是彻彻底底栽在青年身上了。
……
胡来找来担架,将昏睡过去的谢承泽小心地抬进了屋里,而后让朱小彪跟着大夫去熬药,尽心尽力的看守着药锅,以免有盛世淮余党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