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恶语相向。

乔南有些好奇他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才会让两个原本应该亲密无间的父子关系变成了这样的针锋相对各不相让，但柏仁没说，他也就没问过。

说到底，看柏仁的态度，他也怕旧事重提让他伤心。

他也只能在每次打视频的时候温声宽慰柏仁一下，看见柏仁眉眼间不自觉露出的疲态和郁意，他又心疼又无力，想用手将他眉间的褶皱抚平，但最终只能隔着手机干巴巴安慰几声。

一点用都没有。

但柏仁却喜欢得很。

这几天小同学太过乖巧，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一口一个哥哥喊的甜蜜又软糯，每次开口都像在跟他撒娇一般，直直地甜入了他的心窝窝。

他原本怕小同学担心，心底多少也有些男性自尊心在作祟，一向不愿意在小同学面前露出疲惫脆弱的模样。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被心疼冲昏头脑的小同学是这样的乖巧懂事，甚至无意中答应了他这么多无理的要求。这让他欣喜若狂，也让他心底越发柔软。

他的小同学这样的纯善可人，这让他怎么会不喜欢。

“乖，宝贝儿摄像头再往下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