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

“你送我，我会觉得你给我希望，你还要送吗？”

“……”

秦墨的动作顿住。

康晚晚吸吸鼻子，擦掉脸上的眼泪，回过头说，“叔叔阿姨，对不起了，不能跟你们一起过年了，我回家了，宋安宁……新年快乐。”

说完她就拖着行李箱走了出去。

宋安宁想都没想就追了出去，“晚晚，等等我！”

客厅里。

汪翠兰跟秦斌盯着杵在那边的秦墨。

秦斌有些沉不住气，“那姑娘多大了？”

秦墨面无表情，“十八。”

秦斌一听这个年龄，血压就上来了，“你他妈居然勾搭这么小的小姑娘？”

秦墨叹口气，“爸，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

“没有什么？”秦斌叉着腰，“你要什么都没做，人家姑娘能追到老家来？”

秦墨，“……”

他心里很乱，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这件事。

事实上，他没想到，施过几次援手，帮了康晚晚几次后，她会对他……

唉。

他真的没想到。

昨晚康晚晚给他发信息，说要跟他一起过年时，他还以为只是开玩笑。

没想到她真来了。

汪翠兰拉着秦斌坐下来，温声道，“秦墨啊，这姑娘年纪还小，你刚刚说话也太严厉了点，这么冷的天，也不能真的让她一个人走，你还是去看看吧。”

秦墨皱眉，“阿姨，我去不合适。”

秦斌火大的说，“你去不合适，难道你老子去就合适了？”

秦墨，“……”

汪翠兰劝道，“是啊，安宁自己身体也不好，你还是去送一送吧，实在不行，找个好点的酒店，让她安顿一晚上，明天再送她离开。”

秦墨叹口气，“好吧。”

他这才追了出去。

汪翠兰抓了把瓜子，分了一半给秦斌，“我看这姑娘有戏。”

秦斌接过瓜子，哼声道，“秦墨就是根木头呆子，他要是能积极点，我早就抱孙子了。”

汪翠兰咂嘴，“说来也奇怪，你这个老东西有时候还怪浪漫的，怎么秦墨这么刻板？”

“我哪儿知道，还不是像他外婆家那边，他舅舅也是这个德行。”

“这样啊……”汪翠兰给他倒杯水，“别气了，这回木头疙瘩倒是有反应了，我都想把康晚晚留下来，想想就热闹。”

“拉倒吧，我还想过个安生年呢！”

“我就是随口说说，你当什么真啊。”

“……”

秦斌一脸的无语。

……

秦墨人高步子大，没多会儿就追上了康晚晚跟宋安宁。

两人正站在马路边上说话。

秦墨小跑着过去，将车钥匙给宋安宁，“你去把我的车开过来。”

宋安宁点点头，“喔。”

答应了，但是站着没动，女人想吃瓜的表情都掩藏不住了。

秦墨无奈的催促，“快去！”

“知道了。”

宋安宁这才不情愿的转身回去。

雪已经停了，身后还有轻薄的积雪，康晚晚穿着一身红色的衣服，眼泪汪汪的站在那里。

整个人说不出的可怜，又说不出的惊艳。

这样的年轻，这样的鲜活，娇憨粉嫩，像是初春的花骨朵。

秦墨的脑海里忽然就想到了海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