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人啊。我是不是被夺舍了,怎么会这么怕他,我好像也没这么怕老何过吧?”
怕老何的渊源由来已久。高二刚开学的时候明楠迷恋上了一些花花绿绿的青春杂志,偏偏她的座位被安排在了窗户边,老何每次来抓上课开小差的刺头总是能够百分百抓住偷偷把杂志藏在桌肚子里看的明楠。与其说明楠是在怕老何,不如说是怕还没捂热的杂志被老何给毫不留情地给收走了。
还记得明楠第一次被收走杂志在班上大哭,虽然这样很丢脸,但是明楠真的为此伤心,那个故事她还没有看到结尾。后来蒋济维重新买了一本给她,那个没看完的故事有着一个非常烂俗的结局,可明楠还是非常喜欢这个失而复得地故事,特意将它剪下来贴在专门买来的本子上。即便如此,明楠见到老何就想到自己被剥夺的乐趣的惊惧并没有因此而削减半分。现在她说梁颀比老何还要可怕,哪怕其中有夸张的成分,但蒋济维依然并不能十分理解这个程度,梁颀明明什么也没干,哪有这么吓人。
有了刚刚那一出,明楠把转过头的目的也忘记了,又欣赏了会蒋济维手机里的照片,看顺眼之后开始觉得可爱起来,没忍住揪了揪蒋济维的脸,想还原照片中的样子。蒋济维不轻不重地将她那双作恶的手给拍了下来。
下车后明楠去洗手间,蒋济维在原地百无聊赖地等着她,看见了因为坐在最后一排的缘故,最后一个下车的梁颀。相比于其他同学大到夸张的登山包,梁颀居然什么也没带,两手空空地从蒋济维身边走过。
明楠走过来,觉得她的好同桌看向梁颀的眼神透露着古怪,忍不住问道:“你一定要用这么肉麻的眼神看他吗?”咂摸了半天,又恍然大悟道,“刚刚那张照片是梁颀拍的?!”
一向迟钝的女生终于意识到蒋济维和转校生关系的不同寻常,记忆回溯到之前在教室的那次碰面,她走后也没有仔细盘问他们到底聊了什么,但是印象梁颀什么时候主动和班上的同学搭过话。
明楠对好友有事瞒着自己感到非常不满,她拷问:“你们认识?什么时候认识的?”
远处的带队老师已经在吹着口哨催了,蒋济维拉着她走快了些,“先走啦,待会和你说。”
周末来爬山的人非常多,光是举着旗帜的旅游团就堆在售票口五颜六色地排成了长龙,他们无可避免地跟随着人流开始排队。即使还没有真正步入酷暑,但是现在的太阳已经非常毒辣,蒋济维皮肤很敏感,被太阳晒的两颊红红的,此时和明楠撒娇就有了楚楚可怜的意味。
明楠看他这副样子,拿他没办法:“要实在不方便说就算了。”
确实不方便,蒋济维并没有把对方家里的事随便拿出来说的打算,但是如果不透露这个前情,他和梁颀怎么认识就无从说起了。
于是蒋济维只简单解释了句:“他现在借住在我家。”
明楠以为他们充其量只是认识,没想到还有这一层关系在,立马觉得遭受到了背叛:“这你都能忍住不说啊蒋济维。”
蒋济维顾左右而言他:“再不快点走老何就要来兴师问罪了。”
两个人的姗姗来迟遭到了老何的制裁,他抱着手臂打量着眼前班上最让他头痛的两个学生,做出裁决道:“蒋济维来这队,明楠去那一队。”
他们这次来爬的山海拔不高,但是为了便于管理,老何还是把班上三十个同学分成了两队,分批上山。
蒋济维抬头看了一眼他即将要融入的和明楠分道扬镳的队伍,越过一众幸灾乐祸的人群,看到了在最里面仰头喝水的梁颀。
即使蒋济维人缘再好,在场的人都找好了自己的登山伙伴,都同情地拍了拍蒋济维的肩膀让他自求多福。最后,蒋济维和落单的梁颀组成了一队。
梁颀显然没准备管他,他把喝完的水瓶丢进了垃圾桶就走开了。蒋济维缺少竞技意识,慢吞吞地跟着人流走,等他反应过来时,梁颀已经远远甩开了他一大截。
蒋济维撇撇嘴,也学着他们捡起一根树枝,在原地跳了两下,气喘吁吁地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