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关向,快当爸爸的人果然是完全不一样,逢青觉得自己这个没怎么遭受过社会摧残的自由职业,再过两年看起来就能和他差辈了。
当然,这话逢青不敢说出口。
至于陈上舟,逢青总觉得他没怎么变,也许是因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陈上舟在他心中从来不是某个特定的模样,也许是他就从没觉得陈上舟身上出现过“青涩”一词
吃饭的时候,除了关向老婆,大家都喝了点酒。
酒精上头后的固定节目是忆青春,大家的话题又都回到了还在南陵一中时的日子。
聊那时候在学校偷摸点外卖点奶茶,聊那时候他们一起体育课打篮球,聊井文睿当时下午跑去图书馆和对象约会,聊陈上舟霸占井文睿座位、逢青霸占陈上舟座位看恐怖片、写作业。
那都是大家最怀念也最回不去的岁月。
“我还记得当时小逢青他们那届的外卖号码,就是我俩传给他们的。”井文睿说。
关向回忆了一会儿,跟着点头,给他老婆细讲,“我们高中管得没那么严,点外卖那些老师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小逢青刚来那周,军训,我们拿着点的外卖奶茶去看他。你都不知道当时那些学弟学妹看我们手里的奶茶看得眼睛有多亮。”
逢青也跟着笑:“是的,我们那届我认识的好多好多人,都是因为从我这儿要外卖电话号码认识的。”
一聊聊到快十二点,这饭局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