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的初文细雨盯了半晌,细雨纳闷:“她怎么不跳、不骂人了,以前苍蝇从她面前过都要背骂一顿才会被放走,现在是怎么了?”
初文疑惑:“是不是大姑娘回来了?”
“不,大姑娘反应没有那么快。”细雨否决,“她的伤还没好呢,而且最近没发烧,种种迹象说明大姑娘还没回来。”
两?人犹豫一阵,管事跑进来,递来话:“太子明日宴饮,想请将军赴宴。”
沈安宁回头,看向管事,“请我一人,还是请将军与侍郎两?人?”
“只说请将军,未曾说带家眷。”管事回道。
沈安宁摆摆手,道:“不去!”
管事立即去回话,找个理?由拒绝。
两?人继续做香膏,沈安宁巴巴地盯着,发现工序复杂,一日做不完。
又等?一日,外面闹翻天,郑大人不见了,她依旧盯着自己的香膏。
香膏完成,已然是第四日,郑侍郎消失了五日,太子又送来请帖,太子妃的荷花宴,邀请郑侍郎过去。
郑冉拒绝不得,沈安宁自然要跟着。沈安宁把玩着香膏,香膏表面有‘安宁’二字,她挑眉,道:“我很喜欢。”
郑冉看着太子妃写的请帖,烫金的,她好奇:“太子妃与太子刚成亲,这是要拉拢官眷吗?”
“管她呢,你?想去就去,不去就替你?拒绝。”沈安宁浑然不在意,目光都被香膏吸引了注意力?。她闻了闻,花香浓郁,丝毫闻不到药草味。
她高兴地把玩着,一再表示喜欢,郑冉看着她高兴,便也不去想东宫的事情。
沈安宁拿着香膏去沐浴了,出?来后,身上香香的,淡淡的,并不浓郁。
她靠近着郑冉,郑冉往里侧挪了挪,她又靠近,郑冉看她:“想做什么?”
沈安宁沉默,唇角弯弯,郑冉却说:“我累了,你?也好好休息,明日要赴宴呢。”
沈安宁不知想什么,竟然答应了她的话,挨着她躺下?了。
两?人都有心思,但沈安宁睡得很快,郑冉静下?来后,想着东宫荷花宴的事情。
想不通,但她知晓明日是鸿门?宴,她不想去,想拒绝,但拒绝明日,后日呢?
郑冉决意告诉粱廷玉。
散朝后,她就说了。粱廷玉拢着手,站在阳光下?,神色阴暗,说:“你?将你?爹藏起来了?”
郑冉点头,没有否认。粱廷玉说:“郑大人不见了,太子恐慌,自然要做些什么,大皇子今日频频讨好沈安宁,沈安宁没有接受,但于东宫而言,沈安宁就是大皇子一党。”
便是敌人!
粱廷玉继续说:“派人告知大皇子,今日东宫有鸿门?宴。以敌制敌。还有,郑冉,不要小瞧沈安宁,她是小,但不是懦弱,她有一身武艺,她的箭术,百步穿扬,无人能及。”
郑冉私下?里见到的沈安宁,要么迟钝要么嚣张,从未见过她施展拳脚,是以,她觉得沈安宁依旧需要她的保护。
经过粱廷玉提醒,郑冉神色微展,点点头,心思沉沉地离开。
回到府里,沈安宁换好了衣衫,月白色的锦绣澜袍,衬得她十分英气?,腰肢也细,但郑冉知晓她的腰力?,很强。
见她盯着自己,沈安宁不自觉地躲避,“别?看我。”
郑冉扫她一眼,刚想夸她好看,她就摆出?一副生人莫近的模样。郑冉去换衣裳,唤了婢女进来,更衣梳妆。
女子梳妆慢又费时间,沈安宁焦躁地在外面等?候,不时抬头去探一眼。她就不明白,怎么会那么久。
渐渐的,她的耐心耗尽了。
可真当?郑冉走出?来时,她又挪不开眼,郑冉着一身橘色的裙裳,颜色温雅,妆容又很细致,淡妆之?下?,使得更有女子的韵味。她笑了笑,果然,多花时间,就会让人更好看。
郑冉坐车,沈安宁一改往常地去驾车,车夫都给赶跑了。
到了宣阳正?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