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分些?,这是宫里。”郑冉本就心思不宁,被她这么一闹,心都乱了?。

沈安宁负手,双手在身后绕动,绕了?一圈,牵上郑冉的手,说:“你不让我?牵,我?就闹着你。”

郑冉被她牵着手,耳根发红,肌肤似雪,低着头,也不敢看人了?。

郑冉在害羞。沈安宁惊讶地看着她的耳朵,伸手去碰了?碰,又快速收了?回来,然后理直气壮地说:“我?以为你不会害羞的。”

毕竟在人前也有?气势的人,怎么会动不动就害羞呢。

郑冉睨她一眼:“正?经些?。”

沈安宁哼了?一声,松开她,抬脚就走了?。

等郑冉出宣阳门,她都已经走了?,连声招呼都没?有?,可真?是爱生气。郑冉不与她计较,朝沈府马车走去。

她刚靠近,护卫就来禀话:“侍郎,夫人病了?,虞家胡家报官了?。”

一夜之间,四家祠堂被烧,京兆尹若是不傻,就会查到是沈安宁做的,查到又如何,京兆尹压根不敢上门问罪。

三家只能捏着鼻子不做声。

郑冉挥挥手,“我?知道了?。”

郑冉如往日一般往刑部?而去,入了?官署,下属们见她都躲避,心腹来报:“他们都知晓您的事情?了?。”

“知道又如何,还?怕他们以后都不理我??”郑冉并未放在心上,他们如同尚书令一般,敢怒不敢言。

至于新的刑部?尚书,只怕更不敢给她穿小鞋。

沈安宁的凶名在外了?。

果然,一日间相安无事,莫说是上司,就连下属见她,都是一副笑容满面的模样,没?有?丝毫不满。

下衙前,郑家派人来传话,郑大人找到了?,抬回家修养。

郑冉自己做的事情?,心知肚明,派人去问候,自己并没?有?去看的想法。

回到府里,安静如无人,毕竟府里有?一位活祖宗,都要夹着尾巴做人。

管事走来,禀报道:“少夫人,今日大姑娘烧了?夫人的花圃,砸了?老夫人的福堂,还?将二姑娘的暖阁、烧了?。”

“还?有?呢?”郑冉习惯了?,毕竟沈安宁恢复身份,怎么会消停呢,若是消停,就不是小疯子。

管事面色难看,“夫人气得晕了?,老夫人还?好?,只说重新修建佛堂,大姑娘说没?钱,老夫人也被气晕了?。”

“她去了?郑家……”

郑冉意外:“她去郑家做什么?”

管事:“用、用、用砖头将郑家的正?门堵住了?,四道门都堵住了?。采买的侧门都没?有?放过。郑大人气得要去告她,被郑夫人拉住,门到现在还?堵着呢。”

“虞家、胡家呢?”郑冉心平气和地询问,没?有?生气的征兆。

管事说:“暂时?没?有?消息。”

郑冉摆手,“随她闹去。”毕竟没?人敢上门来兴师问罪。

回到院子里,没?人。人倒挂在树上,眼眸微闭,似乎在想事情?。

郑冉靠近,“吃饭了?。”

“郑冉,我?在想,陛下对我?的纵容,是因为什么?”沈安宁睁开眼睛,目光落在郑冉的脸上,目光所及,只是对方的脖颈,修长、白皙。

她翻身下树,裙摆飘逸,难为她刚刚倒挂着,裙摆竟然听话地贴在脚腕上,郑冉觉得她越来越有?趣了?。

“不必管他。”郑冉说道,“他不是对你纵容,是对国门的纵容,你死了?,谁胜任统帅一职。你若是寻常人,在你杀广陵侯的时?候,就已砍了?你的脑袋。还?有?一层缘由?,你不涉党争。这是你最大的优点。你只是一个不懂礼数的将军罢了?。”

沈安宁皱眉,很快又释然,道:“他是天子,看得远,舍弃儿子女儿也不敢动我?。是被北羌打怕了?。”

“回屋。”沈安宁伸手抚摸她的肩膀,指腹擦过脖颈,微微一颤,郑冉又摸摸她的额头,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