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宁昨晚得到?满足,清晨起来?练剑,练出一身汗,又去沐浴,干干净净地回?来?。
细雨偷看两人?,好?奇道:“和好?了吗?”
“不知道呢,少夫人?还没醒。”
细雨纳闷:“昨晚有动静吗?”
婢女说:“有。”
细雨还没成亲,多问一句:“什么样的动静?”
婢女看她一眼,像是看傻子,又像是看二愣子,不得不说道:“自然是鱼水之欢的动静。”
细雨点点头,“那就是和好?了?”
“又、又不像啊。”婢女疑惑道,“再看看。”
两人?决意?再看看,沈安宁沐浴出来?,进屋去了。郑冉还没醒,她轻轻地走?进去,这时,绮云来?了。
婢女叫醒郑冉,绮云抽空过来?的,还要回?盛云楼安排酒楼的事情。郑冉匆匆更衣,肩上的红痕很明显,她也不在意?,自若地穿好?衣裳。
绮云被?请入书房,郑冉有些疲惫,昨夜没有睡好?,本?就疲惫,又经噩梦,天亮才睡安稳。
绮云自然门里清,昨夜闹矛盾,可不就累。她轻笑一声,郑冉抬眸看她,神色自若,倒没有料想中的羞涩。
“我父亲的事,是粱相与你?们主子合谋而为?”郑冉开门见山,“那么精密的对话,我想除了盛云楼,没有其他人?可以办到?。”
“侍郎是夸赞我还是嘲讽我呢?”绮云不敢笑了,“确实是盛云楼将证据一式两份,送给大理寺与粱相。证据是真,盛云楼没有一丝做假。是他将主子的身份泄露给废太子,他是您的父亲,但不是我的父亲,侍郎见谅。”
一切都在郑冉的猜测中,她没有迁怒的意?思,只说:“我要郑家安然无恙地退出去。”
“那是不成,最少得扒一层皮,若不然,谁都可以来?招惹我们主子。”绮云耿直,“我只会保证郑大人?的性命无恙,都说郑侍郎刚正不阿,遇到?自己家的事情就要徇私枉法吗?”
“你?对郑家的怨气很大?”郑冉皱眉,绮云句句嘲讽,明显是故意?针对郑家。
绮云是跟着沈安宁多年的,最了解沈安宁的身世,听了郑冉的话后,不觉发笑:“你?们郑家本?就没理,我以为你?们会好?好?对主子,结果呢,上蹿下跳,我都怀疑你?爹是郑相抱来?的孩子,一点不长脑子。”
被?绮云这么肆意?嘲讽,郑冉深吸一口?气,说道:“所以你?们要怎么做才肯罢休?”
“朝廷律法处置,但您放心,只要郑大人?不再作妖,我相信祸不及儿孙。不过您该想想,若郑大人?死了,您还得守孝。主子不会这么做的,他活着,至于怎么活,就看朝廷的意?思了。”绮云坦然道。
郑冉固然生气,可知晓这是事实,便说道:“我只希望祸不及家人?。”
绮云没有拒绝,点头应下:“您吩咐,属下自然去安排。主子都听您的,属下自然也会听您的吩咐。”
她很气人?,又摆出一副卑微的姿态,让郑冉挑不出毛病。
郑冉累得很,不愿与她多想,将人?赶走?,自己回?屋躺着。
沈安宁也没有在意?绮云的离开,但她又见郑冉躺下了,心虚作祟,下意?识走?过去,掀开锦帐,忐忑地望过去。
郑冉背对着外侧,她只好?脱鞋,凑过去,“你?还生气吗?”
一听她这无辜的声音,郑冉就觉得生气,撑着坐起来?,“你?让我家失火,还问我生不生气?”
沈安宁还是一副无辜的姿态,“你?家本?就是起火,你?祖父死后,火就生起来?了。我能做什么,不过就是煽风而已,点火才是大罪。你?爹自己寻死,我就是送绳子而已。”
郑冉含笑,“你?说得极是,我要感谢你?。”
“别,不用。”沈安宁笑了。
“你?以为我会真的感激你?吗?”郑冉收敛笑容,冷冷地剜她一眼。
沈安宁打量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