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是没错,但东西是人家的呀。”粱廷玉苦口婆心地劝说,“郡主?刚来,她爹是宪王呀。”

“宪王便?是宪王,与我有何关系,那你让她过来道歉,我便?还给她。”沈安宁提了条件。

不过宁安郡主?养尊处优,怎么会来道歉呢。

粱廷玉又跑腿,宁安郡主?哭诉:“是她们多管闲事?,她还用鞭子抽我,我身上还有伤呢,当是她与我来道歉我,不去,我没有错。”

皇帝愁眉苦脸,看向粱廷玉。粱廷玉一摊手,道:“陛下,臣管不了,沈将军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郡主?性子骄纵,臣宁愿辞官回家去了。”

她都?这?么说了,皇帝总不好为了这?些小事?逼得大臣辞官,摆摆手,放粱廷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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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宁得了剑,玩了几日,丢在屋里不玩了。

随着郑家倒下,弹劾她霸占长?嫂的奏疏少了许多,皇帝依旧没有理?睬,她开始蠢蠢欲动,让老夫人处去了几回,劝说老夫人改了郑冉的名字排位。

老夫人不肯,不仅她不肯,就连沈夫人都?不答应,两人联手,沈安宁就只有生气?的份儿。

老夫人处走不通,郑冉问她:“你搬去书房住,又要改名字,你到?底要干什么?”

沈安宁做事?很矛盾,以至于郑冉对她十分困惑,到?底想干什么?

沈安宁却说:“改了名字,我们就是合法的,日后和离,我可以做主?呀。”

“你现在就不能做主?了?”郑冉冷笑。

沈安宁思考了会,仿佛被说通了,点点头:“对哦,我现在也可以做主?,我给你买座宅子吧。”

越说越来劲,郑冉不悦,不乐意搭理?她,转身走了。

新宅修缮得差不多了,选一好日子就可以搬进去,郑冉利用这?些时间去安排,日日盯着,修缮的速度就快了些。

她走了,沈安宁自己没劲,吊着树儿练了会儿体力。

没过两天?,府里忙起?来,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搬家了。

沈安宁自然不用忙,看看这?里看看那里,自己成了闲散的人,没事?出?门看看,走到?市集去看看,又去庙里走走,跟着人求了平安符。

回家后,她将平安符递给郑冉,兴致勃勃地告诉她:“他们说很灵的。”

郑冉收了她的平安符,放进袖袋里,心情莫名好了,认真地与她说道:“明日出?门就别回来了,去新宅。”

沈安宁应了一句,打量她的神色,郑冉近日忙得脚不沾地,郑女眷的事?情需要她安排、公务、还有新宅的事?情,以至于神色憔悴良多。

沈安宁是松散惯了,没有仗打就会这?么闲,打起?仗来,三五日都?不能睡觉,回京的生活就处于‘不打仗’的闲散日子。

她想了想,挨着郑冉坐下,郑冉瞥她一眼,“你倒是清闲,盛云楼的事?情不管管?”

“那是绮云的事?情,我不管。各司其职,我若插手,就会容易出?错。”沈安宁有自知?之明。

她看着呆,做事?却不呆,就是耳根子软。郑冉轻叹,倒也不气?了,也没有继续说话。

隔日就搬家了,住进新宅,同僚们送来贺礼,摆满了屋子,收了礼,自然要摆宴的。

郑冉算着休沐日来办宴,让沈安宁写帖子,她说,沈安宁就写,只不过写出?来的字像是螃蟹横爬似的,实在是难以入目。

郑冉拿她没有办法,撕了帖子,她亲自来写。

沈安宁看着她的字,看似娟秀,实则是收敛锋芒,沈安宁疑惑:“你为何不随心写?”

“祖父说,女子该收敛锋芒。”郑冉转述祖父的话。

沈安宁嗤笑:“为何要收敛呢,老迂腐。”

郑冉闻言,道:“哪里有你这?般肆意妄为。朝上女官不过三五人,武将中也不过你一人罢了。”

我朝风气?与前朝不同,女子可入朝为官,饶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