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气呼呼地不肯走。
门外的细雨给初文拿了一盒胭脂,初文闻了闻,不感兴趣,“买这个做什?么?”
“不告诉你,这个可精贵,好几两银子。”细雨又?拿了回?来,“你就吃不了细糠,我告诉你啊,芸娘喜欢。”
“又?是芸娘。”初文嘲讽一句,“你是不是喜欢人?家?”
细雨将东西塞进自己?的怀中,喜滋滋地转身走了,初文追上几步,好奇道:“侍郎怎么来了?”
“京城里乱了,不对?,是都乱了,四王渡过淮河,直逼京城而去?,朝廷调兵去?抵御,都乱了。”细雨解释,“侍郎本是打算过了冬日再来,郑家里都是女?眷,她放心不下,后来,她将女?眷们都送走了,离开京城,自己?跟着辞官赶过来。”
初文纳闷:“有多乱?”
细雨回?想,一路上,各路关卡,都管得十分?严,若不是她们有朝廷里的文籍,压根就不给过关。
她说:“很乱,藩王想要入京,朝廷派兵抵御,各处都在?动?了。”
压根无?法?想象出那?种?乱象,京城里的人?往外走,以为外面安全,而是外面的人?想入京城,以为重兵守护的京城安全。
初文说不出话了,怎么个乱法??能有这里乱吗?有时候夜里都会被打醒,爬起来,边走边穿衣裳,就为了节省时间。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有心思,也不说话,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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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冉守着沈安宁,守了一夜,期间又?灌了一回?药,她不敢睡,不敢眨眼,这里没?有供她使唤的婢女?,所有的事情只能自己?亲力亲为,她自己?熬药、自己?盯着。
天快亮的时候,她困得睡着了,伏在?榻前,枕着自己?的手?臂。
她累得不想动?弹,床又?小,两个人?躺不下,她浑浑噩噩地想着要不要去?买张大些?的床回?来,若不然日后睡哪里。
想着想着,就感觉耳畔有声音,她想起来回?应,眼皮太重了,无?论她怎么挣扎都睁不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