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钝钝的疼。
她回道:“将军不易,劳您辛苦了?。”
“也不算辛苦,她是打仗的料子,举一反三?,没有她,就没有奉圣州的安宁,北边一带不会?这么安分。”老军师摆手,意味悠长道:“不敢居功、不敢居功。”
他提着油纸包,背着手,身形佝偻,慢悠悠地抬脚走了?。
郑冉看着他,他这般大的年岁,若在京城,早就乞骸骨归乡了?,他还在前?线指挥着每一场战役。
她好奇问沈安宁:“他是谁,我未曾听你们说过他的名?字,多是喊军师、军师。”
“他是我父亲的先生,不知名?字,我父亲死后,他就留在了?这里。”沈安宁也望着老军师的背影,“在这里,哪里有什么名?姓,等死了?,能埋起来,不至于?暴尸荒野就不错了?。”
京城里世家子弟酒肉奢靡,不懂居安思危,这里的将士拼死厮杀,为了?些俸禄钱,可上面的人偏偏喜欢卡着这些钱,就算到手也没有那么多。
沈安宁自?己养兵,东借西?骗,入不敷出,早就习惯了?。她是真穷,一分钱都要掰扯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