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将士们纷纷低头,恍若没有看?见,他?们的将军英勇,善待他?们,这样残忍的方式,他?们从未见过,但?却是北羌皇族贵族喜欢看?的表演。

这样的表演,让成人去,都觉得残忍。

放在一个孩子身上,难以?想象,是怎么样的局面。

初文看?了一眼将军,最后,握紧了刀柄,默默低着头。

一句屠城,让北羌贵族集聚的地方,成了人间炼狱。这里是北羌最繁华之地,也是贵人最多之地。

沈安宁走?进了北羌的王宫,坐在王椅上,悠闲地看?着下面将士。

老军师呼哧呼哧地赶来,乍然见到王椅上的少女,先是一愣,随后笑了,“将军坐这里,也合适。”

沈安宁不理他?的巴结,开口?问他?:“有事儿?”

“其他?小国派人来恭贺,您看??”军师小心地开口?,不想招惹这个祖宗,“这些小国本是附庸北羌。”

沈安宁睨他?:“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吗?我怎么知道怎么做,我要是会做,留你干什么?”

老军师灰溜溜地走?了,出了殿门,咬牙切齿,暗地里将沈安宁骂了一通,就应该将郑冉喊过来,将她痛快骂一顿,她就安分了。

此时的郑冉,忙着城内庶务,自然不知道老军师对?她寄以?厚望。

收服北羌的消息是在三日后传来的,郑冉正在看?文书,听到消息后,恍如梦境,北羌就这么被荡平了?

压得我朝近二十年无法喘气?的北羌就这么被沈安宁荡平了。

郑冉的心涌起一股自豪,因沈安宁而生的自豪。

她缓了口?气?,微微一笑,不过又有麻烦摆在自己的面前,城回来了,如何打理。此地必然还?是要派兵镇压,若无兵,这些小国如何肯安分。他?们和北羌一样,见便宜就会占,若不压制,她们一走?就会出事。

她收拾好?城内的事情,准备去见沈安宁。

京城方向传来战报,郑冉接过书信,感觉情况不好?。

信是粱廷玉送来的,八百里加急,路上跑死?了几匹马才送到。

明王杀皇子,威逼利诱陛下退位,见信速回京。

郑冉不懂战事,但?到了如今的地步,沈安宁不回京,京城局面无法安定。

这些消息是粱廷玉送来的,意?味着粱廷玉将希望压在了沈安宁身上。

郑冉不等了,收拾行囊,快马往北走?。

她走?得快,日夜兼程,三日后到达都城。

“她还?指望我?”沈安宁目视半年不见的爱人,伸手握住她的手,眼前正事要紧,她收回缠绵的眼神,认真道:“我一旦有动静,逼急了明王,只怕会杀皇帝。”

“你以?为你不回去,他?就不杀皇帝?”角落里的老军师哀怨地道一句,“粱相让你回京的意?思,不是让你救皇帝,而是救百姓于水火。”

沈安宁震惊地看?向老军师,“你什么意?思?”

“清君侧,可明王杀了皇子,皇帝后继无人,你拥立谁?”老军师颤颤悠悠地回话,准备沈安宁暴怒拍桌的动作。

这回没有,她很?安分,甚至都没看?国师一眼,只说?:“关我什么事儿。”

“京城百姓不管了?”郑冉无奈地看?着她,“郑家?沈家?都在京城里。”

“我们不回去,她们就会相安无事,一旦有所动作,她们就成为人质。沈家?的人死?了也无人在意?,郑家?的人呢?”沈安宁认真地询问郑冉,“我们在北边留下,做北边的王,不好?吗?”

事到如今,无论谁做皇帝都不会动她。她们留在北边,北边乱不了,不好?吗?

老军师不死?心地开口?,“粮草不够了,你知道吗?”

去岁送来的粮草支撑到如今,已然不易,朝廷都乱了,许久没有送粮过来。钱也没有,她们这么干耗下去也不是事儿。

朝廷那个尿性,每回不是三催四要才会拨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