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供词,过去的事情?的就烟消云散。她望向郑冉,道:“过去了,不要再提。”

郑冉点?头,微微一笑,沈安宁也笑了。

两人坐了会儿,携手出宫。郑冉见时辰早,吩咐车夫去沈家,她还没吊唁沈夫人。

到了沈家,夜色黑透了,门口没什么人了,两人携手而进。

沈安娴无精打采,昏昏欲睡,听说声?音后忙站了起来,见是郑冉与沈安宁,又颓靡地?跪坐下来。

郑冉上过香,磕了头,而后才看向沈安娴:“等送你母亲上山后,你收拾一番,搬入宫里去住。”

沈安娴轻颤,下意识看向沈安宁。

沈安宁可没有郑冉的好脾气,眼睛在黑暗的光线下依旧明亮,她不耐道:“你不想搬就留在这里,随你折腾。”

她的话,让沈安娴无地?自容。沈安娴迟疑了会,点?点?头,没说入宫还是留在这里。

郑冉吊唁后,就和沈安宁一道离开。

回家的路上,郑冉注意身安宁的情?绪,发觉她还好,没有不高兴,也没有难过,很平静。

两人回府后,沐浴歇下。

郑冉醒来后,依旧去宫里,沈安宁要去见粱廷玉。

临分别前,郑冉说:“跟随你来的将军,该封赏,你拟个名单出来,战功分大小,在前的功劳最大,回头我们商议如何封赏。”

这些将军是沈安宁的兵,比起朝廷上那?些狡猾的文臣可靠多了。自然要多加封赏,宅子、爵位都是不可少的。

沈安宁脑子混乱,看着郑冉,眼神呆滞,随后答应下来。

“怎么那?么呆。”郑冉忧愁,走回去摸摸她的脑袋,没有发烧。

自沈夫人走后,沈安宁就睡不着觉,反应呆呆的,可有的时候又很高兴,郑冉也不知她究竟怎么了。

她放心不下,不想入宫,陪沈安宁半日?。

可宫里的事情?多,不成,还是将她带上,随时看着。

郑冉说:“你收拾,我带你一道入宫。”

“不是去见粱相吗?”沈安宁眼神茫然,她还知晓今日?有大事去办。

郑冉说:“粱相会入宫的。”

沈安宁‘哦’了一声?,脸色苍白?,郑冉摸摸她的脑袋,吩咐婢女去准备衣裳,沈安宁就跟着她入宫去了。

入宫的路上,见到了北境的将军们,凑在宫门口说话,沈安宁同他们打招呼,他们笑呵呵地?上前。

“将军,我们没有地?方住啊。”

他们常年在北境,京城寸土寸金的地?方,买不起宅子,就这么混了两日?。

沈安宁茫然,郑冉说道:“住宫里。我会给?你们安排地?方。”

“谢侍郎了。”

将军们道谢,他们都知晓郑冉曾是侍郎,自然就用最高的身份来称呼。实则郑冉早就辞官,在京城并无官职。

沈安宁不想入宫,跳下马车,让郑冉一人走。

她跳下去的姿态,十分可爱,逗得郑冉笑了。她同郑冉招手,“我等会去找你。”

郑冉轻笑,放下?*? 车帘,总算在她脸上看到了活泼,整个人都明媚起来。

沈安宁问将军们住在哪里,吃得怎么样,有没有人安排,细致地?问了一通。

他们都不走了,留下充作禁卫军,原先的禁卫军都是些富家子弟,进来捞功名的,能力不显。

沈安宁准备改编禁卫军,让原先的人都出去打仗,自己身边的防卫很重要,不能这么糊弄。

她拉着诸位将军去禁卫军校场,开始测试成绩。

全然将今日?要见粱廷玉的事情?忘了干净。

她就这么忘了,郑冉自然派人催她。

郑冉催,她就应,一连催了三回,她才磨磨唧唧回到议政殿。

郑冉坐在案后,冰冷的殿宇里,她又冷又美。

粱廷玉也在,与她说些什么,她的眉眼紧紧蹙起,沈安宁走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