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首,“他们?无能,就让他们?反思,该让他们?长大了,阿翁。”
她软软地喊阿翁,让军师伏在桌上?哭了起?来。
老头子哭得很?伤心,他哭什么,沈安宁是知道的,但她不说,慢悠悠地吃着点心,夸赞道:“京城的点心确实?比北境好吃,老军师,你要吃点吗?哦,你年岁大了,不能吃甜的,真可惜。”
“沈安宁,你要气死老子吗?”老军师又?抹了抹眼泪,说:“我自己偷着走。”
沈安宁嘿嘿地笑了,“你没有路引,过不了关卡,你以为?京城是北境吗?”
老军师气呼呼地走了。
出门看到郑冉,少不得要告状,说:“她太猖狂了,我说我去收拾烂摊子,她还不让我走,哭哭啼啼。”
到底是谁哭哭啼啼?
郑冉好笑不已,派人?送老军师回府,也派人?盯着,不准他出城,年岁大了,安分些吧,万一人?没了,沈安宁受不住打击,又?得病一回。
老军师口中哭哭啼啼的人?正在摆弄沙图,郑冉走过来,“老军师可伤心了。”
沈安宁说:“不管他,他是活到头了,想去送死,以前我护着他呢,他跑不动,走不动,光会纸上?谈兵。”
郑冉皱眉:“他会生气的。”
“他在这?里,我也要这?么说的。”沈安宁浑然?不在意,“他就是觉得孤独,想去找我爹,找他儿子了。”
她看着沙图,眼中泛着光,这?一刻,郑冉猜她是高兴的。她不喜欢琐碎的朝政。
沈安宁自己看了会儿,拉着郑冉说了会儿,心里的话说出来了,眉眼飞扬,整个人?就显得不一样了。
她拉着郑冉回寝殿去了。
吃过膳食,天色也黑了,她迫不及待地去沐浴。
郑冉先是有些懵,而后就明白了,歪在榻上?发笑,满殿宫娥不懂她二人?之?间的乐趣,但主子笑了,她们?下面的人?自然?就不用提心掉胆,会心一笑。
沈安宁洗得很?慢,又?用花瓣泡澡,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身上?还有一股浓郁的香味。
然?后,她开始催促郑冉去洗。
郑冉拗不过她,只得去洗澡。
等她回来,月上?柳梢头,沈安宁已然?躺在床上?,被子都焐热了,郑冉翩然?一笑,沈安宁同她招手?,“快来。”
“喝药了吗?”
“等会再喝。”
郑冉皱眉,沈安宁倒显得理直气壮:“热着呢,又?不是不喝,你急什么。”
“你得按照时辰喝。”郑冉纠正她错误的说法。
沈安宁摆手?,走过去,抱着她,回到床上?,扯上?锦帐,然?后吹了灯。
郑冉不理解:“你关灯做什么?”
沈安宁:“关灯显得有情趣。”
郑冉:“……”
第100章 祸事
殿内漆黑, 月光虽说可洒入只落在窗下片地,床榻之上,又有?锦帐隔着, 一时间,眼?前一片漆黑。
郑冉只看到黑漆漆的人影,总觉得哪里?不得劲。
沈安宁却可在黑夜下行走,触感敏锐,她的手沿着眉眼?, 滑落至脖颈间。
尾指扫过柔软的肌肤,惊得郑冉一颤。
这就是?她的乐趣。
掌心之下皆是?她的肌肤。
郑冉屏住呼吸,压制口中的呼声,感觉到沈安宁掌心厚厚的茧子。习武之人,掌心再软, 都有?一层层厚厚的茧子, 拂过肌肤,引来?颤..栗。
“你这、同谁学的?”郑冉无奈, 沉寂多日,突然就变坏了。
小皇帝, 真?坏。
沈安宁没有?回答,掌心贴着她的后腰, 没有?动, 轻轻抚摸。郑冉感觉到她手臂上的力量,下意识抓住她的肩膀,“沈安宁。”
她喜欢喊‘沈安宁’。
高兴还是?无助的时候, 都会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