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是你回来了,而不是你来了。

好似这里就是郑冉的家, 郑冉只是回家了。

郑冉扫她?一眼,她?扯着郑冉过?来坐下,嘿嘿笑道:“你喜欢吃什么。”

“陛下今日忙完了吗?”郑冉看她?。

粱廷玉轻咳一声:“陛下,臣还有事儿,臣先回去了。”

太傅逃之夭夭。

沈安宁倒是正襟危坐, 吩咐人去上茶上吃的,刚刚的不愉快好像没?有发生过?了,询问郑冉案情?如何。

郑冉却说:“我在?研究止疼的药,北境有什么止疼的药吗?”

“北境?”沈安宁呆了呆,话风突变, 她?还停留在?吃食上, 闻言后?,道:“北境的止疼药……”

她?细细去想, 眼神空洞,郑冉憋着一口气, 她?忽而说:“倒是有,不会用多了会让人发狂, 是一种花, 磨成粉末。你们不是有麻沸散吗?”

北境和中原的医术,压根没?有可比的。

郑冉心口一跳,道:“你用过?吗?”

“用过?, 偶尔用, 那种花不是好东西,知道的都不会用。”沈安宁理所当然地?说。

郑冉又觉得不对劲, 既然不是好东西,沈安宁就不会多用,那究竟是怎么‘用多的’?

她?说:“钱明就是喝了这种药,分量多,一刺激就会发狂了。”

沈安宁纳闷:“山娘刺激他吗?”

“应该不是山娘。当是旁人刺激,然后?山娘过?来了,这才遭殃。”郑冉分析道。

沈安宁‘哦’了一声,说:“北境的花儿怎么到这里来了?”

“去药铺看看就知道了。”郑冉说,药铺里药多,尤其是南北走动的货商,什么稀罕物都有。

沈安宁点点头,郑冉又问她?:“我不回来,你是不是又打?算和太傅吃到一个锅里去了?”

“吃饭而已,我还和于阐吃一个锅里的呢。”沈安宁不以为意?,又不忘给自己辩解:“你想想呀,都是吃一个锅里的,在?厨房里炒出来,我们看不见罢了,吃锅子的时候,边吃边烫,自然就看到了。一个放在?暗里,一个放在?明面上,有什么值得可说的。”

郑冉凝眸,幽幽看她?一眼,道:“你确实会吵架。”

吵得有理有据。

沈安宁不高兴,依旧据理力争:“我说的是实话呀,你怎么还怀疑我。”

“不该怀疑你?”郑冉嗤笑。

沈安宁敏锐地?感觉到她?不高兴了,索性就不说了,拿了块点心往她?嘴巴里塞,吃东西就不说话了。

郑冉被迫吃了三块点心,晚饭就吃不下了。

晚上吃面条,昨晚是打?算吃的,结果?蜀地?锅子来了,就没?吃得成,今晚就吃面条。

她?喜欢吃面食,比脑袋还大的碗,里面有汤有肉有面还有青菜,她?吃得欢快,郑冉自然就不生气了。

吃过?饭,两人去消食,在?院子里坐了会儿。

郑冉说:“此案一环套一环,尚书令的孙子与山娘反而是无辜之人。”

沈安宁却说:“山娘才是最无辜的,她?千里迢迢从北境赶来,哪里就错了?尚书令的孙子肯定不干好事。”

这句话太偏心了,还没?有实证。

郑冉不搭理她?,又坐了会儿,回去睡觉了。

沈安宁又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然后?上床,暖床。

等郑冉回来。

郑冉回来了,她?熄灭了灯,一套动作,十分熟练。

然后?,床上的动作,不一样。

每回都是不一样的,郑冉纳闷,她?从哪里学来的。

浑浑噩噩睡过?去,一觉至午时,沈安宁和粱廷玉在?下棋。

郑冉猛地?惊醒,今日休沐,她?又躺下,阖眸缓和片刻才起来。

沈安宁哪里是粱廷玉的对手,被杀得片甲不留,然后?就不高兴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