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上面的人说了,此事交给刑部,我们管不得。刑部尚书来了,老头子和他在交涉呢。”
一人指着里面,老头子是大理寺卿秦铭,今年有五十多岁了,自从郑冉来后,他就不爱管事了,主动让给年轻人。
郑冉十分出色,经她手的案子就没有拖延过,政绩颇显。
话音落地,老头子领着一男子从里面走出来。男子便是刑部尚书段分理。
郑冉站了起来,刑部尚书扫她一眼,没有将此人放在心里,继续与老头子说话,“秦大人,既然如此,那些女孩也该交给刑部才是。”
女孩子在威远将军府。秦铭不敢做主,看向祖宗郑冉。
郑冉俯身坐回原位,一举一动,端庄优雅,她低头看着桌上,也没有回话。
僵持了会儿,刑部尚书段分理才慢悠悠开口:“郑少卿新婚,竟然还管案子。”
“段大人吃饭之际,竟然还搂着家里姨娘,当真是佩服。”郑冉毫不犹豫地回怼一句,眼中弥漫笑意:“您这么辛苦,这件案子就不劳你费心了。”
堂内诸人笑作一团,段分理气的竖起胡子,“郑冉,这是陛下的旨意。”
“段尚书,人在将军府,你敢要人就去府上,我又没有拦着你。”郑冉启唇笑了,徐徐落座,自然道:“我又不拦着你。”
在场谁不知威远将军自毁容后,脾气暴躁,谁敢过去触碰眉头。郑冉就是赌段分理不敢去找沈安宁。
哪怕他去了,沈安宁也会将他暴揍一顿,丢出将军府。
疯子沈安宁的脾气可是很差的。郑冉端坐案后,眉眼端正,姿态秀雅,透着一股正义凌然。
“郑冉,你是故意的,你就是不想交给刑部。”段分理指责她,随后,看向大理寺卿秦铭,“秦大人,你的下属,你不管管吗?”
“我、我想管啊,我管不住啊。”秦铭颤颤地笑了,花白的胡子应景似地抖了抖。
“你是她上司,你不管吗?”
秦铭无奈:“想管,管狠了,谁查案子,求贤若渴,您就掂量一二,自己去将军府要人,又没人拦着你要。要不你去求道圣旨?”
上梁不正下粱歪。
段分理气走了。
秦铭朝着下属挥挥手:“继续干活。案子在挪走之前解决,郑冉,这是你的案子,赶紧解决。”
说完,他摇着竹扇,晃悠晃悠地走了。
郑冉如释重负,段分理投鼠忌器,不敢招惹沈安宁。
人既然走了,郑冉去牢里,将赵华提了出来,审问背后主谋。赵华自觉骨头硬,辱骂郑冉。
郑冉没沈安宁那么多小心思,吩咐人直接上刑,没人能从大理寺所有的刑罚中走出来。
赵华惨叫连连,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郑冉说:“你不会死,我会吊着你慢慢审。”
人都怕疼,赵华供出来,是公主府长使,同他要些美人。江南一带,美人柔美,他动了歪心思。
供词有了,一式两份,郑冉取走一份,一份入库保存。
郑冉从牢房出来,衣袖上染了滴血,她看了一眼,随后脱下外袍,去自己的屋里换了一件。
脏的那件丢给下属,厌恶道:“拿去烧了。”
下属看着崭新的衣裳,眼中闪过不忍,最后还是忍了下来,“好,属下这就去。”
老头子早就走了,大权交给郑冉。大理寺的人将案卷处理好后,交给郑冉。
郑冉回时,改坐马车,随身将案卷带回将军府。卷宗放在暗格里,车夫是大理寺的好手,护送少卿离开。
郑冉坐在车里,靠着车壁,徐徐露出疲惫的姿态。
突然间,风声鹤唳,马车停了下来,车夫喊了一句:“保护大人。”
车里的郑冉看了一眼暗格方向,双手紧握,没有出声。
刀剑碰撞,擦过耳畔,引得人眼皮轻跳。
一盏茶后,马车动了,郑冉轻吐出一句话,耳畔传来下属的声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