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冉这才走了。

午后，细雨与雁南来了，皇帝还没醒。明来瞧见了雁南，雁南也瞧见了她，两人对视一眼?，明来问?她：“你是大夫？”

大夫身上常年一股药草味，明来一温就闻出来了。

雁南点?头，“我是北境的大夫，想来京城学医，学成后就回去?。您是？”

细雨介绍：“这是宫里的院正，京城里最?好?的大夫，也是郑相的先生。”

郑冉的医术就是和明来学的。

雁南十分惊讶，“院正，我能同你学医吗？”

“我忙着呢，不收徒弟。”明来果断拒绝。

雁南解释：“我照顾了陛下五年，她的身子，我最?熟悉的。有些病情，我也很熟悉的。”

明来心动了，小皇帝的病情反复，有了相熟的人确实容易多了，她点?点?头，“那你留下，到时候去?太医院走个过程，以药童的身份留下。”

雁南再三感谢，细雨在?一旁，也很高兴。

沈安宁至黄昏才醒的，醒来后第一眼?就看到了雁南，她怔了怔，半晌不语。

明来走过去?，给她诊脉，“哪里不舒服。”

“好?多了，先生，她怎么在?这里？”沈安宁意外?，雁南在?这里，郑冉会不高兴的。

明来说：“听说她以前照顾你的，我就留下做个药童，不妥当吗?”

雁南就在?跟前，傻子才会说不妥当。沈安宁点?点?头，没有言语，她躺下来，吩咐道：“去?请郑相过来。”

她翻身，不愿见她们。

明来扫她一眼?，不觉纳闷，怎么了？

一言不合就翻身不理?人。

就该让郑冉过来治一治。

郑冉是天黑透后才来的，明来也得走了，招呼雁南一起离开。

雁南疑惑，“您不守着吗？”

“有人守着，她的医术不比我们差。”明来解释，“别掺和，走。”

雁南点?点?头，主?动背起药箱，跟随明来离开。

殿内的人减少许多，沈安宁翻身坐了起来，歪头看着郑冉，“你就让雁南在?这里，不生气？”

“不是你安排的吗？”郑冉反问?她。

沈安宁摇首：“不是我。”你会生气，我怎么会让你不高兴呢。

郑冉也不知怎么回事了，但?雁南跟随明来离开了，多半是明来要留下的。明来还不知雁南就是那个‘故人’。

“还难受吗？”郑冉避开雁南的事情，主?动问?起来。

沈安宁摇头，“睡了一觉，舒服多了。你说，如何安排雁南。她今日去?沈家祖坟了。她还惦记着我二哥。”

郑冉问?：“不知道，她的事情，不好?安排，她有什么要求吗?”

“她想学医，然后回北境。”沈安宁回答。

郑冉对这些没有兴趣，只?问?道：“她没有家人吗？哪里人？”

“不知道。”沈安宁一问?三不知。

郑冉叹气，抬手拍她脑门，“是不是她说她是你二嫂，你就什么都不问?了?”

沈安宁点?点?头，郑冉又问?她：“你二哥和你提过雁南吗？”

“没有，但?在?梦里，他托我照顾好?雁南。”沈安宁说。

郑冉疑惑：“见面的时候没有提吗？”

沈安宁摇头。

郑冉说：“你大哥最?后提我了吗？”

“提了，说了你一堆好?话?，让我照顾你，我当时觉得他有病，你多大我多大，我怎么照顾你。”沈安宁说。

郑冉抓住重点?：“你看我呢，是确实存在?的，所以你大哥和你提了，你二哥为何不提雁南呢，是不是他们之?间没有感情？”

沈安宁讶然，“可雁南提过很多回二哥。”

郑冉便不说了。

沈安宁自己体会，道：“你觉得她和二哥没感情吗？”

郑冉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