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个小疯子。

初文听从吩咐,去车上拿证据。

沈安宁吹了一声口哨,一匹马闯来,她牵住缰绳,转头看向大理寺的众人,嘲讽道:“连自己的上司都保护不了,你们还好意思站着这里看热闹?回去后找根绳子吊死,我还敬佩你们是英雄。”

郑冉:“……”为什么吊死就是?*? 英雄?

她抬眼,望向沈安宁。

沈安宁抱起她,放在马背上,温柔说:“夫人,回家了。”

郑冉身子腾空,觉得不受控制,稳稳地坐在马上,对方翻身上来,单手握住她的腰肢。

马蹄疾驰,闯入疾风中,郑冉感觉到一阵清风刮来,吹散脸上的滚烫。

有了沈安宁,一路平安,顺利回到将军府。

刑部尚书段分理站在门口,想要进门,被人拦住了。

郑冉下马,清楚地看到沈安宁眼中闪着兴奋地光。

这孩子,又想干什么?

沈安宁慢悠悠地走上前,双手负在身后,脸上没有戴面具,苍白的脸颊展露无疑,乌黑的大眼睛里透着一股子‘诚意’。

她开口就问:“段尚书,听说你外室生的儿子有些愚蠢,蠢到不知道自己是外室子,敢去和你的嫡子作对。你家夫人闹起来,毕竟你当年是靠着岳父才爬上来,如今你攀附公主,不尊重正室夫人,会不会天打雷劈啊。”

郑冉震惊,浓长乌黑的眼睫遮掩不住眼中的无望。

沈安宁啊,你要干什么?

同样,段分理震惊地看着对方:“你说什么?”

“我说你踩着岳父上位,瞒着夫人养外室!”沈安宁又放缓了语气,笑盈盈地拖长尾音。

她笑起来很好看,两颗小虎牙,透着几分可爱。郑冉无视她的可爱,想知晓她是怎么知道段分理的家事。

“沈安和,你空口诬陷……”

“那你去陛下面前告我。”沈安宁嘲讽地瞥他,“没用的东西,踩着女人上位,还敢来我面前叫喊,畜牲都知晓朝主人摇摇尾巴,你呢?畜牲都不如,别以为攀上嫡公主,你就有能耐了。狗东西、滚,别踩脏了我的家门。”

“沈安和……”段分理咆哮。

话没说完,沈安宁抬手,一拳打过去,对方朝后倒了下去。

“哦豁,段尚书倒了!”沈安宁像一个孩子一样,悲痛出声,“快、快送段尚书回家,请大夫,不对,送到外室那里去,人家喜欢外室夫人的抱抱。”

门口的小厮急忙扶起来,段分理被打得鼻青脸肿,还想说话,沈安宁笑呵呵地,抬起一脚,踹在对方的肚子上。

又倒了。

沈安宁招呼门口的小厮,“找个担架过来,敲锣打鼓送到外室夫人那里,再找十个八个大夫去诊脉。”

说完,她想起哪里不对劲,又嘱咐一句:“大夫的钱,让外室夫人出,我没钱给。”

听到最后一句话,郑冉忍不住笑了,袖口遮掩,果然,嚣张的时候还带了那么点寒酸。

段分理已经爬不起来了,小厮站在马旁边,刚想冲过来,沈安宁冷冷地瞥了眼,变戏法地从腰间逃出一柄飞刀,在他们腰下比了比,“你们想做内侍吗?断子绝孙的那种?”

小厮拔腿就跑了。

沈安宁收起飞刀,笑呵呵地跨过门槛,郑冉追过来,努力追上她的脚步,“你怎么知道段分理的家事?”

沈安宁冷哼一声,嚣张极了,眼中映着对方白净的面容,“为何告诉你?”

郑冉略思考,认真地说:“我们拜堂,是一体。”

沈安宁笑了,抵着她的额头,轻轻地朝她眼睛吹气:“你是沈安和的妻子,是沈安宁的阿嫂。”

她似乎很爱笑,明明笑得可爱,可郑冉感觉到一股冷意袭来。郑冉说:“等你走了,我问她,她喜欢我,会告诉我的。”

‘她’指的是乖巧的那位沈安宁。

沈安宁柔软的小脸上笑容消失了,抬手,指尖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