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侧的人往被子里缩了缩,将自?己裹成大螃蟹。

郑冉继续去拽,她伸出爪子,将郑冉整个人拉进?螃蟹壳里,然后抱着她睡觉。

郑冉惊颤,脸上羞得通红,可?沈安宁只抱着她,靠着她,什么都没有做。

惊魂过后,郑冉贴着她的侧脸,感?受到少女身上的温度。

一夜过后,沈安宁早早离去,郑冉起身,崔循悄悄摸索进?来,往里看一眼,郑冉察觉:“进?来吧。”

崔循跳过门槛,匆匆上前,说?道:“明来先生的铺子关门了,雁南姑娘去义诊,听说?诊脉不收钱。”

“她倒是善良。”郑冉叹气。

这个时候义诊是想出门吗?

明来没救回粱廷玉,招牌被砸了,没脸再开药铺,就将铺子关门了,雁南自?然没有去处。在将军府就不能出门,自?然用义诊的名头出入府邸。

崔循说?:“我审过林本经,他对女婿的事情一无所知,林氏女也是一样?,秦尚书的意思是问您可?要将人放了。”

“关起来,不会死,此刻出去,指不定就没有命了。”郑冉说?和一句,“你别以为?关着是坏事。”

郑冉还?在想,不能再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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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朝后,沈安宁收到一只匣子,里面有乱七八糟的书信,打开一眼,哦豁,好多情书。

看了一眼后,她先是对不上名号,随后去问内侍长。

内侍长眼睛瞪大了,“乱套了、乱套了。”

沈安宁就明白?了,眉眼之?间,漾过春风,又添了两分?少年得意,她将书信扣下了。

自?己一个人偷着看。

看惯了话本子上虚构的故事,转头来看现?实里的情书,不得不说?,情书更刺激。

张夫人给李大人写情书,李大人给王夫人写情诗,不得不说?,都很?精彩。

沈安宁将李大人召来,情书递给他,就这么一眼,登时面如死灰。

私德有亏,前程止步。

沈安宁说?:“前线打仗不易,你等既然做这等上不得台面的事情,那你去打仗,朕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陛下,臣有错,臣回家给夫人道歉。”李大人跪地痛哭。

沈安宁冷笑,你回家和夫人道歉,关我什么事儿。

“你不想去啊。”沈安宁故作叹气,“找个人代你去。”

李大人眼前一亮,“陛下,犬子已及冠,他可?以代父从?军。”

沈安宁:“……”去你爹的!

“你儿子不成,你出五万两,朕找人代你去。”

李大人懵懂,突然就明白?过来了,皇帝找他要钱,出了这笔钱酒相安无事。

给!

沈安宁又找了苏大人、王大人、周大人。

四人凑了二十万两!

不够,远远不够!

沈安宁又在匣子里翻找,突然看到一封信上的名字有些眼神。

粱廷玉……

一臣僚给粱廷玉写了情诗。

沈安宁将信拿出来,压在镇尺下,回头烧给粱廷玉,在下面也算有个乐趣。

接下来,就找不到了,都是些穷鬼,不值得她费心将人喊过来。

抄家灭族的罪没有,只有这些不做事,轻轻爱爱,都是些野鸳鸯。

不得不说?,这些人很?闲,这么一对比,郑冉忙死了,忙得脚不沾地,晚上睡觉的时间都要靠挤出来的。

沈安宁托腮,决意去各部走一走。

她当机立断,在要下衙的时候去了,已然人去楼空了。

她纳闷,问内侍长:“到时间了吗?”

内侍长摇首:“好像、没有。”

沈安宁说?:“罚钱,罚一年俸禄,都罚,明日给朕一份单子。”

然后,她又逮住了一部之?长,狠狠地罚了一顿。

顿了顿,她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