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冉没有分心,接过药瓶, 上了药, 又?亲自?包扎,嘱咐道:“今日不要碰水了。”

沈安宁看着她:“我洗澡怎么办?”

郑冉说:“那就不洗。”

沈安宁继续问:“我不洗澡, 你就不让我上床,那怎么办?”

郑”

沈安宁就像一个问题宝宝, 郑冉忍不住看她一眼:“那就睡地上。”

沈安宁呵呵冷笑,“你心真狠。”

“我的心, 只对你狠。”郑冉不免笑了, 道:“好了,我给你洗澡,你到时候别害羞就行了。”

沈安宁撇嘴, 郑冉站起来, 吩咐宫娥受伤榻前,并与皇帝说道:“我要去审刺客了。”

“那我洗澡怎么办?”沈安宁斜着眼睛看她, 一副得意的模样。

郑冉被她搅得心神不宁,犹豫之际,她又?说:“我让她们给我洗?”

“那就别洗了。”郑冉语气?冷了下来。

沈安宁呵呵又?笑了,“你将我改得爱干净,怎么,觉得我是一个麻烦了?”

阴阳怪气?。

郑冉没办法,“我晚上过来!”

“我等你。你想吃什?么,我让她们给你做,要不要喝补汤,参汤要不要?”沈安宁脸上复现了些笑容。

她高兴,郑冉自?然就会高兴,“不喝,无事不能?喝参汤,虚不受补。”

沈安宁颔首,“那你走吧,我也要见大臣去了。”

她引以为傲的京畿护防,成了一摊散沙,还是要改。

她要好好想想。

皇帝去见大臣了。

郑冉去审刺客。

刺客是疼醒了,双脚上的疼,让他昏昏沉沉,却又?睡不过去。

郑冉审案,惯来很快,她先问,不说,再用刑,但她的刑与旁人不一样,没有血腥,依旧让人痛不欲生。

刺客断断续续招认。

他们是受雇主所托,雇主给了很多钱,雇佣他们杀人。

他们就是杀手,有钱就给干,没有任何恩怨,他们是接受上面的吩咐,严格来说,他们是有一个组织的。

郑冉追问出了组织,这种买卖很赚钱,组织就在京城。

京城是繁华地,什?么样的人都有,也算是一种保护,在其他地方太惹眼了。

郑冉顺利查到组织,直攻老巢,掀翻了组织,查出银库里数万两白银,但这不是她的目的,她要查出买方。

可这里没有买方的记录,他们这一行,有钱就行了,为保护买家隐私,不会去注意买家是谁。

郑冉不满,严刑逼供,对方依旧不肯吐露出来。

她说:“陛下下旨,株连九族,你想和他们一样吗?他们受雇于你,参与此事,人死了不说牵连家人,你不同,你只是坐镇指挥,没有参与。但你再不说,只怕陛下会株连你十?族,你的朋友也要因为你而?死。”

面前的女官看似柔软,骨子?里坚毅,一番话,听?起来,柔弱无力,可不能?推敲,一推敲,遍体生寒。

沉默许久后?,组织的首领才开?口:“我只知道有人找到我们,付了一万两定金,也不需我们杀人,只需炸了石头,压根不需我们露面杀人,我也没想到,会引起这么大的祸端。”

“既然找你们,是不是意味着对方没有能?力、没有人去杀人,这才没有办法找你们?”郑冉问道。

首领说:“未必,还有一种,自?己不能?露面,但凡做事,都会留下痕迹。但大家族不会找我们,他们会豢养死士。”

这就是大家族与小门户的区别。他们有钱,暗地里会豢养死士替自?己卖命,所以找到对方的范围缩小些。

是小门户中,有钱但不能?露面的。

郑冉说:“你找到对方,我赦免你们的罪,不仅你无罪,你剩下的兄弟也无罪,我们陛下仁慈,也惜才,你们的功夫都好,她会珍惜你们的。”

首领犹豫了,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