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宁大囧,又不肯服输,翻身背对着郑冉,生闷气?。她如今生气?就只生气?,也不骂人了。
郑冉有?些恍惚,以前的沈安宁见血暴躁,生气?就骂人,口舌伶俐,如今的沈安宁,倒让她有?些不适应。
不骂人,她还怪想的,这么一想,又觉得自己怪异,这究竟是什么想法呢。
郑冉糊涂地笑了,翻身面对沈安宁,但沈安宁拿后脑勺对她。
唉。
郑冉困了,没日没夜地查案子,她觉得好累,但她还想念沈安宁的怀抱。让她抱着睡,更觉舒心。
但沈安宁生气?了,不肯抱着她睡。
郑冉困惑,而后拿手戳她肩膀:“我困了,你想不想抱着我睡。”
没理睬,那就用?苦肉计。
郑冉继续说:“我审案的时候可累了,三日两夜,就睡了不到三个时辰。”
床里侧开始有?动静了,轻轻的动了,沈安宁翻过身子,看见郑冉闭着眼睛,难掩憔悴。
不知为何,沈安宁开始不安,更觉对不起她。
是自己自私将郑冉推到这个位置上来,让她如此疲惫。
沈安宁默默伸手,拥着郑冉,她刚想开口,郑冉捂着她的嘴:“睡觉。”
酝酿好的情话就这么被堵住了。
睡觉、睡觉、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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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冉去见高人了,毕竟奏疏上都是难决之事,她也无法解决。既然有?高人在,那就去问问。
从高人处回来后,她给?皇帝上了奏疏,皇帝看着章程,微微眯了眼睛。
郑冉固守律法,以律法为准,行事严苛。
可这份奏疏上的答复,却带了‘狡猾’的成分,像是一只老狐狸。
郑冉改变心思?了?
她正疑惑,细雨摸进来,跳近前,悄悄说道:“雁南最近这几日去义诊了,还买了许多?药材。”
“挺好的。”沈安宁的心思?都在奏疏上,没在意细雨说的事情。
雁南来京就是为了学习医术,开义诊,送药材,也算是为百姓做些事情了。
细雨说:“她每日都出门,黄昏回来给?药草浇水,然后吃饭,睡觉了,没什么可疑的。”
“朕知道了。”沈安宁点点头,转而一想,又问道:“她去义诊的时候,你跟着吗?”
“我在暗中跟着,都是些得病没钱治的普通百姓。”细雨回答。
沈安宁灵机一动,“明?日我去看看,别打草惊蛇。”
越普通的事情,越透露古怪。
细雨走了。
沈安宁继续看着奏疏上的字,哪里都透着古怪。但事情有?轻重缓急,她将奏疏上的答复抄录一遍,发下去。
做好这一些,她派人去找明?来。
不想还好,这么一想,明?来多?日没有?来请平安脉了。
人哪里去了?
沈安宁忍着疑惑,等明?来过来。
等了一日,明?来没有?来。
直到第二日,她准备出宫了,明?来背着药箱,姗姗来迟。
沈安宁直皱眉:“朕昨日召你,你今日才?来,你眼中还有?朕这个皇帝吗?”她召见朝臣,哪个不是第一时间就过来了。
明?来跑得直喘气?,瞪着她:“我有?大事做,前头有?个闹瘟疫的,刚摆平,这不就来了,你急什么。你活蹦乱跳的,耽误一日也不会死的。”
沈安宁不满:“我是皇帝。”
明?来总算将气?喘匀了,说道:“将死之人更要?紧,你找我干什么,你不是挺好的吗?”
累死了,烦死了,还没钱。她发现一个问题,她给?皇帝治病这么久,抠搜的皇帝竟然一次赏赐都没有?。
她去照顾将死之人,将人家捞回来,人家还给?了许多?宝贝。
小皇帝真抠!
抠得不像话!
好歹还是皇帝,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