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人放在御案上,一挥手,桌上垒起来的奏疏,顷刻间,朝地上坠去。
噼里啪啦的声音,听得郑冉眼皮直跳,她慌了?,下意识去抱住沈安宁,沈安宁却握住她的手,反扣于她的身?后。
“沈安宁……”
沈安宁不厚道的笑了?,亲了?亲她的眼睛,“你错了?吗?”
“你这是要屈打成招吗?”郑冉羞恼,这回连脖子都弥漫上一层胭脂粉色了?。
她阖眸,将那股紧张压在心口上,安抚自己,然后沈安宁抚摸她的眉眼,掌心由眉眼,缓缓落至襟口。
冰冷的殿宇,让人心生?肃然,却又透着阴森。
郑冉想起自己初入大殿,紧张、惶恐,还有肃然起敬,当年的自己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在这里做荒唐的事情。
她慌了?,下意识解释:“我错了?,我下回不骗你了?。”
沈安宁的手顿在锁骨处,就差一点,就可以将碍事的官袍脱了?。
皇帝说:“你骗我便骗我,突然我觉得你骗我,我也会很?高兴。”
郑冉:“……”
“我真的错了?。”郑冉诚心道歉。
皇帝不听:“我不听你的,我不要你道歉,我想在这里要你。”
“不可。”郑冉唯恐她放纵自己,让朝臣知晓,还不骂她荒唐,好不容易积攒的名声就毁了?。
郑冉继续劝她:“我晚上来找你。”
皇帝心动了?,今日不是她的入宫日。她踌躇了?下,郑冉继续哄她:“我会信守承诺的。”
皇帝就是吓唬她,得到满意的答案后,她松开郑冉,扶着人家下来。
郑冉腿都软了?,瞥她一眼,慌张地整理自己的衣襟,然后,皇帝巴巴地看着她。
唯恐她再闹事,郑冉同她招手。她靠近,郑冉捧起她的脸颊,亲了?亲,说:“剩下的,晚上再亲。”
皇帝被安抚好了?,郑冉便要走了?,临走不忘嘱咐她:“不许去打扰她养病。”
去一回,粱廷玉头疼一回,若是好端端的,也就罢了?,人家病着呢,路都走不稳。
沈安宁点点头,“知道了?,不去了?。”
郑冉走了?。沈安宁自然是阴天转晴,回去喜滋滋地沐浴去了?。
细雨不知从哪里飘了?下来,“天还亮着呢,你现在洗澡,晚上还得重新洗。”
沈安宁却说:“我洗干净些,晚上随便洗洗就好了?。”
细雨不理解,你又不闲,何必将时间浪费在洗澡一事上,晚上随便洗洗不好吗?
但她不是皇帝,无法?理解皇帝的心思。
可皇帝洗澡洗了?一个多时辰,出?来的时候,一股香气飘来,她揉着鼻子:“陛下,你打死卖香的了?吗?”
沈安宁扫她一眼:“你不懂,别多话。”
细雨疑惑,表示不理解,但还是默默跟上皇帝。
皇帝去大殿处理政事,待了?一个多时辰,临走之际,还不忘带些奏疏回去看。
勤劳是勤劳,但她不理解,一日为何要洗两回澡。
晚上洗一回,不好吗?
皇帝回殿去了?,围着妆台上的铜镜转了?一圈,然后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知鼓捣什么。
盯了?许久后,她让人去找一面大镜子,就放在榻前。
宫人办事也快,半个时辰就搬来了?。然后,宫人就看到皇帝坐在铜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沉默不语。
郑冉来时,她依旧坐着,像是老僧入定,郑冉好奇,在她身?边坐下,“你参悟到什么了?吗?”
“参悟到、你终究会出?现在镜子里。”沈安宁玩笑一句,看着镜子里的郑冉,眼眸一眯,下一息,郑冉就捂住她的眼睛,旋即吩咐宫人:“镜子挪走。”
“干什么,我喜欢呢,不许挪。”沈安宁紧急反驳,拉过郑冉的手,“我喜欢呢。”
“我不喜欢。”郑冉说,“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