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沈安宁,她早就死了,死在了京城城门口,没有今日的中书令粱廷玉。
糖太甜了,甜得粱廷玉嘴里发齁,她找了几名小乞丐,将手中的糖散给了他们,自己空手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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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宁提了一盒子糖回家。
打开食盒,里面摆了十几种糖,颜色不同,形状不同,放在一起,十分喜人。
沈安宁眼眸清湛,看着这些糖,心情莫名好了很多,一旁的郑冉看到她这么喜欢吃糖,无奈之极。
郑冉走在,在她跟前坐下,观她神色。
沈安宁察觉,见她坐在自己的面前,一身淡雅的家常服,袖口绣着白鹤,眼眸幽深,淡淡之色,像是随时要羽化成仙。
郑冉看似清冷,不开口时,身形端方,气质高贵,眉眼如笼烟雾,带着淡淡的愁。
两人对视一眼,沈安宁将一块糖放入自己的嘴里,声音缓了缓:“你想说什么?”
“你见粱廷玉了?”郑冉眼神冷静,目光落在食盒上的粱字。
粱廷玉给沈安宁送了一盒子糖。
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人,竟然外出见面,古板的粱廷玉竟然还给她送糖,若非亲眼看到,郑冉也不敢相信。
顺着郑冉的视线看去,果然见到一‘粱’字,沈安宁凝眸,眼中浮现茫然,很快,她又压了下去,说:“我买糖的时候,遇到的,她送我的。”
好端端为何送你糖?
郑冉眼中露出无奈,她打量着沈安宁:“你二人认识吗?”
认识吗?沈安宁认真思考她的话,自己和粱廷玉认识吗?
不算认识。
沈安宁否认:“不认识。”
郑冉不信,粱廷玉不涉党争,不与世家来往,单单给沈安宁送糖,是何居心?
郑冉目光淡淡,凝着小疯子,想起初文说的情报,会与粱廷玉有关吗?
小疯子牙尖嘴利,嘴巴也紧,她若问,人家也不会简单告诉你,指不定还会嘲讽你。
郑冉便不问了,只说道:“我的假期结束了,明日回大理寺。”
沈安宁闻言后,想起郑冉是女官,和粱廷玉一样的,她便点点头,没有言语。
两人关系不好,郑冉也没有多问。自己出去,招来初文,“她什么时候回来?”
初文眨眼,没有明白。郑冉说:“洞房那夜的沈安宁。”
初文摇头,“属下也不知道,您是想知道什么吗?”
郑冉沉默,她想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可惜眼前的人视她如敌,什么话都问不出来。
略一思考,郑冉让初文退下了,自己站在廊下,凝望夕阳,沈安宁身上太多秘密了,一时间,难以猜透。
既来之则安之,郑冉安慰好自己,转身回屋。
一盒子糖,空了。
郑冉蹙眉:“小姑娘,我们晚上不吃饭吗?”
听到奇怪的称呼,沈安宁少不得看她一眼:“我喜欢,你管我。”
郑冉胸口起伏了一下,似是无奈,淡淡道:“小姑娘,明日开始我给你开药膳,不许吃糖了。”
沈安宁又要炸毛了,郑冉却说:“我给你诊脉治病,让你长久留下来,不想吗?”
沈安宁需要做太多的事情,唯有疼,才会唤醒她心中的仇恨。
身体的疼,让她记得自己身上的仇恨。
沈安宁沉默下来,显然意动了,她需要长久留下来,完成自己的复仇。
郑冉为什么会帮她?
沈安宁不傻,自己与她形成对立,调.戏她、欺负她,她还要帮自己?
在北羌七年,沈安宁对任何人都不信的,除非死去的三位哥哥重活,她或许有信任之人。
郑冉之能,完全可以嫁一个更好的人家,没有必要在自己身上费心思。
这种反常之事,让她不得不怀疑郑冉别有用心。
但这‘心’是什么呢?
沈安宁目前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