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疑惑:“什么?”
初文咬牙:“乱.伦。”
细雨抬手,猛地拍她脑袋,“乱什么乱,天要下雨,娘都可以嫁人,郑少卿就不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
“你确定是郑少卿喜欢大姑娘,还是郑少卿因为将军之故怜惜大姑娘?”初文捂着自己?的脑袋,疼得一抽,这人打人真?狠。
细雨说不出话,好像是因为这么一层缘故,初文又问她:“对将军公平吗?”
细雨摇头。
初文继续哼哼,细雨纳闷:“你怎么那么较真?,你回去吧,一天到晚,花那么多心思盯着大姑娘,不如回去打仗,烦死了,别和我?说了。”
“你就是心虚。”初文不满,她没想到少卿知晓大姑娘的身份后没有揭穿,反而还对大姑娘那么好。
怪得很。
初文疑惑,问细雨:“她们之前?是不是就认识,还是说将军活着的时候就、就……”
“勾搭上了?”细雨带她说完,随后,又狠狠拍她的脑袋,“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初文疼得叫了起来,传入沈安宁的脑袋里,她惊了下,郑冉依旧平静如水,帕子?擦过腿脚,继续往上,雪白的肌肤,触手生?柔。
郑冉也并非圣人,怎会?清心寡欲,到底没再往上擦,让人又拿一套新的中衣,“换上吧。”
沈安宁看她一眼,“你好像不高兴。”
沈安宁寄人篱下,看人眼色过了七年,最懂察言观色,郑冉的情绪就是不高兴。
郑冉看她,目光带了几分?复杂,转身走了。
郑冉去见粱廷玉。
粱廷玉穿着官袍,坐在侧位上,静静品茶,在她身上,浮现出一种淡泊如水之感。
郑冉入内,先行礼,“中书令怎么过来了。”
她将礼节摆得谨慎,面上沉静,粱廷玉看着她,直接开?门见山地问:“昭平还活着吗?”
“中书令问下官吗?”郑冉直起身子?,在主位上落坐,目光幽深。
粱廷玉笑了笑,“沈安宁性子?不好,有仇必报,昭平动?了你,她不会?留昭平过端午的。”
粱廷玉居高位,说话直接,郑冉险些接不住,她不知粱廷玉的意思,面上装作?糊涂:“您这么说,太过武断了。”
“郑少卿,你也不必瞒我?,我?今日过来,是善后的。”粱廷玉低头看着盏中的绿茶,茶水清澈,茶叶飘曳。
她晃着茶,随后抿了抿,道:“郑少卿,我?刚从陛下处过来,皇后哭哭啼啼,说起一件旧事。”
她故意吊着郑冉。
郑冉岂会?不知,径自沉默,听她怎么将这出戏唱下去。
郑冉聪明,粱廷玉狡猾,看似和煦的气氛,实?则剑拔弩张。
两人对视一眼,波涛汹涌,粱廷玉放下茶盏,无?端添了三分?笑意,“郑少卿聪慧,该自己?去查,去问,我?说了,了然无?趣。”
“何等旧事?”郑冉被说糊涂了。
粱廷玉说:“当年抽签一事。”
郑冉心口跳了一下,疯子?沈安宁提过一回,粱廷玉也来提过以后,她警惕地察觉当年抽签必然有其他?的秘密。
她好奇:“抽签、那根签不是沈夫人抽到的?”
粱廷玉微笑,“你告诉我?,昭平是生?是死?”
郑冉闻言,有些犹豫,粱廷玉便说:“小?姑娘于我?有恩。”
听她喊小?姑娘,郑冉心里像是扎了一根刺,她蹙眉:“中书令,烦您注意言辞。”
“她在我?这里不是小?姑娘是什么?”粱廷玉笑了,似有挑衅,冷冷淡淡,情绪不显,让人摸不透头脑。
她说有恩,郑冉还是不会?信她。粱廷玉此人,十分?狡猾,不能深信。
郑冉起身,要送客,粱廷玉也站了起来,说:“我?可以将她身边的护卫带回刑部。”
郑冉回答:“死了。”
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