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几日?,沈安宁在?大理寺也熟了,谁见到她都会笑一笑,传信不真实,沈将军是一脾气好的人。
至于昭平公主的事情慢了下?来,崔循在?外听了话,悄悄说与郑冉听:“有人说昭平公主被北羌人掳走了。”
郑冉心口?一跳,面色如旧,“可真?”
“听说这样?的,这几日?,前后派了数队人马出城去追,少卿,公主护卫死了几十,对方连一一片衣袂都没有留下?,可见其功夫。”崔循轻轻开口?,对方太吓人了,皇都之?内,随意掳走公主,百姓知?道了,不得恐慌。
所以上面都在?压着,一旦泄露出来,百姓将寝食难安。
郑冉听后,轻轻叹气:“守卫确实松懈。”
如今的京城禁卫军一半在?世家?手中,世家?子弟入其中,已不是稀罕事了。他们哪里真是好好保护皇城,不过是寻个由头,将来好升官罢了。
沈安宁在?旁听着,托腮不语。
崔循说了会儿闲话,又?说:“张武的刑期定了,就在?这几日?。”
郑冉颔首。
晚上,两人一道回府,沈安宁忍不住问她:“为何不赦免张武?”
郑冉脚步一顿,十分惊讶,看向她,她也看向郑冉。
“律法便是约束行径,他是鲁莽杀人,也确实是杀人了。若赦免,旁人效仿,民间岂不乱了。”郑冉解释。
沈安宁说:“情有可原呀。”
郑冉摇首,“法律失去了效用,就没人再信服。陛下?偏袒昭平,你会信服他吗?”
沈安宁哑然,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在?北羌,律法就不会这么严苛,对方该死,杀了就杀了。
所以北羌很乱,没有法律保护百姓。
吃过饭,郑冉处理府里的事情,沈安宁去看书。
养了几日?,沈安宁的脉象沉稳很多,郑冉的心终于落了下?去,慢慢调养也是一样?的。
两人几日?来形影不离,小院被郑冉防得固若金汤,老夫人和沈安娴再也没有来过。
就在?两人要歇息的时?候,沈夫人来了。
床上的沈安宁皱眉,看向郑冉。郑冉同样?心口?发跳,她稳住沈安宁:“我来,你歇息。”
说完,她转身?出去,去见沈夫人。
沈夫人此刻尚算清醒,见到儿媳后还笑了,说:“我来找和儿说一说他妹妹的亲事。娴儿十六岁,该看一看人家?,十七十八出嫁,也不算太晚。”
“夫人怎么想的?”郑冉开门?见山,她对这位后宅夫人,着实是喜欢不起来,哪怕沈安宁是她亲生的,也无法改变自己的想法。
就算不是自己的孩子,也不该推入火坑。
沈夫人说:“我与老夫人商议了,看中了几户人家?,画像带来了,你给掌掌眼。”
郑冉皱眉,这是要她出头了。
她摇头说:“夫人看好了,让人去说便是。”
“你糊涂了,哪有女方登门?去说的道理。”沈夫人嗔怪道。
郑冉问:“您的意思是?”
沈夫人说:“寻一中间人,不过,你先?替我们查一查对方的家?世品性如何。”
郑冉不耐烦了,这是事情查得好是好,若有疏漏,将来说起来,还是她的罪过,且沈安娴那样?的品性,让人不喜。
她反对:“夫人说得好,让我做了为难人,倘若将来出事,便是我查得不周全。不瞒夫人,我近日?繁忙,怕无暇去查这些琐事。”
郑冉拒绝得干脆,让沈夫人一时?下?不来台,尴尬地顿在?原地,郑冉趁机又?问:“还有一事,我着实不明,为何祠堂内没有沈安宁的灵位,她死了,你们让她做孤魂野鬼?”
“你是何意?”沈夫人彻底怒了,她最不愿听到的就是‘沈安宁’三?个字,“你要给她摆灵位吗?”
郑冉也被激怒了,想将那些秘密脱口?而出,话到嘴边顿住,僵持时?,沈安宁从里面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