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郑冉说?:“我脚走疼了?。”

沈安宁沉默,眼珠子转了?转,道:“你都?走去?了?边城,这?么一段路还会脚疼?”

她太耿直了?,以至于郑冉羞得脸红说?不出话,可下一息,她又?伸手抱起郑冉,嘴里嘀咕道:“你爹也真不是个东西。”

习武之人,力气大,郑冉偏瘦,抱起来?也不累。

郑冉靠着她,陡然生出一种她足以让她依靠的感觉。她虽说?小自己两岁,却?是足以依靠的人。比起家族,沈安宁更可靠。

她说?:“我爹让人放弃李恒的案子。”

“他就是一缩头乌龟,何必计较。”沈安宁说?,低头看着她沮丧的面容,不觉放缓了?语气:“你想放弃就放弃,想坚持就坚持,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何必将你丢在半路上?。”

太不是个东西了?。

沈安宁老?大不高兴,步履加快了?些,几?乎小跑回院子。

将人放在榻上?,她喘了?口气,夏日闷热,一路疾跑,额头上?都?是汗水,额间密集的汗水衬得她十分可爱。

她转头走了?,留郑冉一人,婢女进来?伺候郑冉,脱下鞋子,脚底磨出了?泡,她看着自己的脚出神。

身在世家,她可以入朝,是一种幸运。可现在陡然无力,层层的束缚,让她无法施展,人情往来?,是一门学问。

沈安宁走进来?,抱着一只匣子,里面放了?几?块点心,她递给郑冉:“吃一口垫一垫,饭菜拿去?热了?。”

郑冉心中不宁,又?见?质朴之色,不由询问:“若是你,你怎么做?”

“你爹自己没用,还连累你,我能?说?什么。”沈安宁直来?直往,看着她:“你伤心了??为这?件伤心,不值得,你若觉得麻烦,我帮你解决便是,证据给我,我给你捅到陛下跟前。我没什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