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 郑冉的心硬不起来?了,沈安宁的性?子乖张, 也不是她自?己的错,不过被人逼的。
榻太小了, 两人躺着,显然不合适, 沈安宁让人去搬了张床进来?。半夜里兴师动众, 仆人们敢怒不敢言,小心翼翼地伺候这位性?情不定的主子。
床榻搬来?,两人躺下, 沈安宁伸手?搂着郑冉, 比起前一回倒是温柔许多,至少不再斜眼瞪着人家。
郑冉纳闷, 她还是愿意与小疯子交心,将眼前的小疯子看做是发脾气?的小孩子罢了,需要哄需要你时刻在意。
“你怎么温柔了?”郑冉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
沈安宁显瘦,手?臂长,将人抱在怀中?,下巴磨蹭着郑冉的肩膀,发梢擦过人家的脸颊。郑冉吸了口气?,心口发颤,道:“嗯?”
轻轻的疑惑夹杂着鼻音,像是一股风钻进耳朵里,勾着心,痒得很。沈安宁眼睫一颤,抬首,贴着她的脸颊,眼睫轻拂过她的脸颊,“你喜欢我对你凶?”
郑冉屏住呼吸,测测侧首,沈安宁不肯,凑到?她的眼前:“嗯?”
她学?着郑冉的语气?,逗得郑冉发笑,不得不板起脸说她:“躺好。”
“躺得很好了。”沈安宁辩驳,目光凝着她脖颈白腻的肌肤,微微吸了口气?,阖眸亲上去。
书房里,墨香侵染,书意入骨。郑冉轻颤,抵着她的肩膀,一股酥麻的感觉由心底浮生,她抿住唇角,呼吸都跟着乱了。
沈安宁由贴着她,辗转伏到?她的身上。
郑冉身上染了她的身上的凉意,下意识地想要避开,她蓦地顿住,望着郑冉,眼中?有些失落。
郑冉见她停了下来?,眼中?的羞涩烧上了脸颊,“你的伤,不疼吗?”
“疼怎么样,不疼又怎么样?”沈安宁冷冷地笑了。
又生气?了,真是敏感。郑冉轻叹一声,抬首亲了亲她的唇角,神色舒展了些,“沈安宁,我与你说过的话,不会?更改,不要患得患失,我是你的妻!”
沈安宁微怔,郑冉抬手?,环住她的腰肢,轻轻侧身,反而将她拥入怀中?,怕什么呢,我就在眼前。
时光恍然停了下来?,沈安宁在她的怀中?躺稳了,呼吸着她的香气?,躁动的心慢慢跟着缓和下来?。
她说她是她的妻。
郑冉阖眸,沈安宁始终看着她,但没有再动。
沈安宁低眸,眼皮耷拉着,掩盖情绪,郑冉的手?在她的腰间?,微微发烫,不可否认,让她感觉安全。
安全感,让不安的人很容易放下心,沈安宁调整呼吸,肩膀上的疼徐徐传来?。
她睁开眼,望着郑冉的下颚,目光描绘,那股疼痛传开,许久没有过的痛感。
沈安宁吞下袭来?的疼,下意识朝她怀里钻了钻,腰间?的那只手?微颤,很快,抚上她的脊骨,没有离开。
她说,她是她的妻。她记住了!
两人各怀心思,靠在一起,睡了一觉。
郑冉很早就走了,临走前在书房里熏了安神的香,沈安宁睡到?午时才醒。
沈安宁醒来?后?,回到?书房,沈夫人站在廊下等她。她站在原地,望着对方,嘴角徐徐勾出散漫的笑容,刺得沈夫人心口一跳,不知怎地,就不敢开口了。
两人僵持了须臾,沈夫人犹豫后?才开口:“你的伤,怎么样了?”
“与你有什么关系。”沈安宁主动关上了通往沈夫人的那道门,甚至摆出了冷酷的姿态。
沈夫人尴尬,道:“昨夜的事,是我的错。”
沈安宁嘲讽:“你哪回没有错?”
她的直白,让沈夫人无言以对。沈夫人这几日都很清醒,想起郑冉说的话,她开始怀疑花有问题,想了一夜,便不去碰花了,踩了就踩了。
她望着女儿,口中?发苦:“用?过午膳了吗?我让人做了你爱吃的。”
“不用?你来?关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