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冉偏偏要揭破她的心思:“舍不得吗?”

回应她的只有低低的哼声?。

郑冉说:“舍不得就舍不得,你说呀,为?何不承认。”

幼稚的话,针对幼稚的人?,郑冉觉得她有趣,道:“沈安宁,别总生气,你气什么,旁人?想不到,你应该说出来,我又不会笑话你。”

她摸摸沈安宁的脸,沈安宁拂开她的手。黑暗中,郑冉又攥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她不动了。

傲娇又反骨。郑冉自然不会与她计较,说:“你喜欢我吗?”

沈安宁没说话。郑冉又问:“你想我吗?”

沈安宁像是哑巴一样,郑冉又说:“你不想我呀,那我明日跟随母亲家去。”

“你故意激我吗?”沈安宁终于发?觉出来,随后攥着她的手,扣于枕畔,道:“你别激我,郑冉。”

她咬牙切齿,听得郑冉发?冉,下一息,她就笑不出来了,沈安宁将她的手以?绸绑在?了床沿上。

“沈安宁,你这样很粗鲁。”

沈安宁不予理会,寻到她的耳边,说:“不会粗鲁,我会很温柔的。”

郑冉不信她,她力气那么大,“沈安宁,我害怕。”

沈安宁闻言,迟疑了下,郑冉察觉到她的犹豫,说:“我又不会跑。”

“骗子的话,不能信。”沈安宁扬眉,随后咬上她的唇。

郑冉连求情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月色高悬,清风微拂柳梢头,月光落满了地板,忽而一朵桃花飘入,空中打了个?旋,落在?了踏板上。

接着,又飘入一朵,悠悠扬扬地落在?锦帐上,桃花娇艳,瞧着十分喜人?,让人?爱不释手。

第036章 疼

今晚的月很圆, 如同?圆盘,挂在空中,十分喜人。

粱廷玉一人赏月, 两盏酒,一人独饮。她抿了口酒,下属匆匆走来,“粱相,北羌的探子回来了。”

说完, 下属递来一副画,道:“这是从边城带回来的。”

粱廷玉疑惑,修长的指尖敲着白玉盏,她没有动,下属打开画。画卷泛黄, 徐徐展开, 然而?,她睁大了眼睛。

画卷有些年岁了, 纸面上有血,血迹干涸, 细细去看,画卷一少女穿着破碎的红衣, 衣不蔽体, 面前站着一只狼。

不是狼崽子,而?是成年的狼。

粱廷玉怒而?砸了玉盏,“谁画的?”

下属说:“听闻是北羌当年送给沈老将军的, 借以劝降。”

粱廷玉摆手?, 下属收了画卷,她狠狠压制着怒气, 负手?而?立,站在月下,身影被拉至颀长?。

画卷摆在了石案上,粱廷玉扫了一眼,拿起画卷往书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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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散后,众臣撤下,粱廷玉慢慢悠悠地走在人群里,瞧见了郑冉,她上前一步,道:“郑侍郎。”

郑冉停顿下来,扭头看她,修长?的脖颈下多了一抹红痕。粱廷玉微微一笑,笑意疏狂,郑冉羞涩,整理衣襟,道:“粱相,有事儿?”

“北羌探子来了,给我带来一份礼物,你有兴趣品鉴一二吗?”

郑冉停下来,眸色惊颤,似乎想到了什么,只道:“给我看有何用?,给沈夫人送去看看。”

两人都是聪明人,相视一眼,郑冉就知道她的意思,压根不需明言。

粱廷玉说:“看一眼就好?,记得还?好?。”

郑冉疑惑:“您留着做什么?”

粱廷玉却说:“我喜欢留着。”

郑冉不好?再问了,粱廷玉位高权重,心思深沉,她也?不好?多问。

拿到画卷后,郑冉先打开,粱廷玉按住她的手?,问:“圆房了?”

粱廷玉管得有些多。郑冉羞得脸红,拂开她的手?,道:“粱相似乎管得多了。”

“我问问罢了,圆房又如何,和离的人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