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绳子看似纤细,但其实格外的结实,他越挣扎,被吊着的身体越不稳。
随着晃动幅度的逐渐加大,厉墨尘只觉得那纤细的麻绳不是在磨他的肉皮,而是在割他的骨头。
有血液不时的滴落下来,落在厉墨尘的脸上,晕染开殷红的凄厉颜色,看起来格外吓人。
吱呀——
厂房的门被人从外推开,最先映入厉墨尘眼帘的不是任何人,而是一个推满火炭的长形火盆,盛放着木炭的物什竟然是一具棺材!
厉墨尘完全是下意识的绷直了身体,再不敢动。
恐惧是一个人在危险面前,下意识所表现出来的自卫反应,敲响警钟,告知人们要尽快远离以免受伤。
可是此时厉墨尘逃不开,哪怕他逃的开,他也不会逃。
自从一个多月前,宋郁白就好像在一夜之间由人变成了一只疯狗,不仅不按常理出牌,而且解决事情的方法极其偏激。
就最近两三天,厉墨尘就不止一次听到人说,宋郁白竟然持枪上门,逼迫苏氏的散股股东将股份转让给他。
就好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不择一切手段只为了能够多苟延残喘一会。
黎锐让人将盛满木炭的棺材推到厉墨尘的身下,并让那人不时的用铁钩倒腾着。
饶是隔着四五米的距离,厉墨尘都能清晰的感受到滚滚热气自下而上的卷起,如火蛇一般萦绕在他的周身。
“你们绑我来无非就是想要我在股权转让书上签字而已,但是黎锐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不可能。”
厉墨尘垂眸看着黎锐,言语间的不屑昭然若揭。
“而且我早就已经与人签好了协议,只要我三天之内未与他取得联系,我手里的股权就会自动转让给他,到时候你们依旧什么都拿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