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休息,请你离开。”浓烈的压迫感笼罩着许鸢,她后退了一步。

“这是我的房间。”

“那就请让我离开。”

“你为什么,总能在挑拨了别人的情绪之后,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谢斯止一步步走近她。

“如果任何一条路都是死路,那恰恰说明,走哪条都没有关系。”

“反正都会得到相同的结果。”

他眉间是少年人浅显的不耐,抱起许鸢,把她摔在了床上。

危险的感知一瞬间把许鸢覆盖了,她挣扎:“谢斯止”

“既然无论如何都会恨我,那就恨吧。”少年眼底一寸寸燃起了欲色,“越浓烈越好,恨到想要杀死我也好,就算我什么都不做,你也不会原谅我。”

他单膝跪在床边,一颗颗解开了西装的纽扣,神色危险:“我从前,到底在忍耐些什么?”

第85章

不该惹恼谢斯止的。

但他的情绪如同一根埋在火星堆里的引线,谁也不知道会被哪一句话点燃。

幼年的夏天,沧城下过一场暴雨。

一只弱小的蝴蝶在她屋檐下避雨。

珍珠粒大的雨珠随风拢入檐下,落在它身上。

亮粉洒落,漂亮的翅膀变得斑驳,它被风雨黏在了玻璃上。

许鸢冒雨打开窗子,将小蝴蝶捏进来避雨。

天晴时,它晾干自己,挥舞着变成灰色的翅膀,飞出了许鸢的窗口。

此刻的许鸢,就像暴雨中的蝴蝶,她却无法从谢斯止的手底救下自己。

比起年幼时遇见的那只蝴蝶,她不仅是被打湿翅翼,更像是从头到尾,被拆散了。

她根本无法承受谢斯止。

无论是他失控的情绪,又或是他过人的体力。

虽然房间没有遭遇暴雨,她却像是被人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汗津津的。

一颗汗珠沿着鼻梁滑落,停在她挺翘的鼻尖上,在明亮的灯光下晶莹剔透。

谢斯止舔去。

许鸢想要离开他的掌控。

可下一秒,就被谢斯止掐腰拽了回来。

他湿涔涔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背脊,烫得她发抖。

他的嗓音却很凉。

“继续恨我啊。”

他整个人浸在寒意里:“我不在乎。”

……

谢斯止与许鸢之间的关系,就是庄园的晴雨表。

那晚以后,只要入夜,庄园就会陷入了一种诡秘的氛围里。

除了忙于家族事务无法回到庄园,其余时候,无论多晚,谢斯止都会来许鸢的房间。

许鸢试过锁门,但房门的钥匙、密码谢斯止都有,只要他想,随时可以进来。

她也尝试过用沙发和桌子堵门,结果就是谢斯止直接把门拆了。

没了门,随便一点声音都会传出去。

许鸢被抵在入门处的穿衣镜上,快把嘴唇咬穿了。

谢斯止卷起衣边,露出精瘦漂亮的腹肌,指尖抚摸她唇瓣的伤口,眼底蕴着深不见底的颜色。

许鸢的挣扎在他面前,就像小猫挠痒痒。

遇上哪天他不想用体力压制她,会直接叫佣人在她晚上要喝的汤里放入安神的药。

许鸢昏沉沉睡着,却总是在夜里被身体的酸痛惊醒。

有时,谢斯止已经抱着她睡下了。

再有时,他仍伏在她身上,侵略间的粗鲁和占有欲像要活吞了她。

他装了太久,也压抑了太久,彻底撕开面具那一刻,许鸢才知道,他骨子里究竟存了多少恶劣的东西。

从深冬,到初春。

只要谢斯止夜里出现,必定半宿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