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福利院的角落里,他堵住她强行吻了她很久,许鸢其实对他是有气的。
但他装出天真的模样,递来那块米糕时,许鸢鬼使神差地张开了嘴。
后来她百思不得其解,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吃他喂的东西。
夜里思考了很久,最终得出一个结论做了一天义工,她饿了。
这一次也是如此。
尽管没有吃路边摊的习惯,许鸢还是接过了银鱼饼:“你不吃吗?”
“这饼油腻,你吃不完的。”他很自然地说,“吃剩了的我来吃。”
许鸢小口咬了一点被炸得酥脆的边缘。
银鱼被切得细碎,融进了面糊里,吃不出完整的鱼肉,但鱼的鲜甜和油香融在了一起,令人唇齿生香。
好吃,但确实很油。
许鸢吃了一小半,胃就有些受不了了。
谢斯止接过来,把剩下的吃完,牵着她朝巷子深处走去。
两人进了一家藏在小巷里的酒吧,天还亮着,酒吧没有正式营业。
谢斯止选了一个角落里的位置,他没有看菜单,直接点菜:“一扎香蕉啤酒,两份菠萝饭。”
服务生记下了,正要去给他上菜,谢斯止叫住他。
店里光线昏暗,他俊美的脸颊晦暗不清,靠着椅背懒懒地说:
“啤酒要加双份甘草,菠萝饭要用湿木柴煮的九分熟,再洒一点去年的黑芝麻。”
服务员脸色瞬间严肃了,他弯腰恭敬道:“好的先生,请稍等。”
服务员离开后,许鸢问:“你刚才说的,是暗语吗?”
谢斯止不正经地笑:“我和他说,我带来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有意出售,价格优惠,要他帮我联系买家,他答应了,等人来了,就把你卖掉。”
“好啊。”暗色光线里,许鸢垂下眼眸,“尽管把我卖掉。”
他们头顶,悬着一个个空玻璃瓶,穿堂风一过,玻璃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寂静而闲适。
谢斯止弯起唇角:“这样漂亮的女人,又有点不舍得了,该怎么办?”
服务员端来两碗菠萝饭和一扎啤酒。
谢斯止把饭推到许鸢面前,饭很清淡,合许鸢的口味。
谢斯止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边喝,边在这光线之下,安静地打量她。
啤酒还没有喝完,一个体态肥胖的男人进了店。
他一眼看到坐在角落里的谢斯止:“我就知道是你,只有你才会在喝香蕉啤酒的时候加双倍甘草。”
谢斯止站起来,和他拥抱:“好久不见。”
许鸢望着眼前的男人,觉得他很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男人也发现了她,盯了她一会儿,犹豫着说道:“这位,我记得是……”
“只是曾经。”谢斯止平静道,“曾经,是我的嫂子,现在,是我的女人。”
他介绍道:“许鸢,他是肯·哈勒姆,你们曾在谢氏庄园里见过,还记得吗?”
他一提醒,许鸢想起了这个人的身份。
多年之前,谢斯止被发派到N国,不久后,肯·哈勒姆曾漂洋过海来到庄园参加谢盈朝的宴会。
许鸢得知他是N国人后,在洗手间门口拦住他,偷偷拜托他,请他多关照谢斯止。
“您好。”虽然对谢斯止的某些话不满,但她还是礼貌地打了招呼。
哈勒姆笑笑:“你是一个令我印象深刻的女人。”
“你对美丽的女人都印象深刻吗?”
谢斯止语气淡淡的,但男人依然听出了不满。
他笑笑:“没有别的意思,多亏她,我才能在黑牢里找到你,交你这个朋友,很幸运。”
哈勒姆是商人,N国许多大型超市都是他的产业。
在谢氏开辟了N国市场之后,他自然也得到许多优惠与便利。
现如今,几乎垄断了整个国家的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