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我杀人吗?”
“当然不,涉及到杀人,你要去找的就是青木帮,不是我了。”
“你为什么要帮我?”
“今天我帮了你,以后温家如愿以偿与谢氏联姻,应该不会忘记我吧?”
听到录音,温家的人脸色瞬间变了。
如果只是被谢斯止抓到现行,他们还可以狡辩。
比如,温家人之所以出现在总统套房里,是刚好路过,想要阻止谢文洲。
再比如,是许鸢自己晕倒在走廊上,被他们和谢文洲发现抱到了房间里安置。
只要咬死不认,没有证据,谢盈朝就无法把他们怎么样。
可现在证据拿出来,说什么都是徒劳。
谢斯止笑笑:“这是很私密的谈话,可是抱歉,现在我知道了。”
温楚溺的父亲温凡毅神色肃穆:“谢家的小少爷,请你直接告知来意吧,昨晚的事是楚溺做错了,我们温家会认,但我认为你一大清早上门来,也不止是为了揭穿我们做下的错事吧?”
“温家打算怎么认?是认派人意图侵犯我嫂子?还是认和人联手,私下里盘算谢家的权力和家产?”
“如果是前者,大哥或许会生气,但未必会直接和温家撕破脸,如果是后者,他可不会姑息,如果两者兼有……”
谢斯止的笑容灿烂极了,“许鸢家道中落才被青木帮带走送进谢家,如果令爱打算以这种方式进到谢家,也不是不行,我想大哥很愿意接受送上门的女人,只是这样虽然能实现温家的愿望,说出去,却不好听。”
“你说什么!”
“你咒谁呢?”
他话音落下,温家的人不约而同站起来怒目而视。
温楚溺抿着嘴唇,已然在暴怒的边缘。
“其实何必闹得不开心。”谢斯止被一群温家人围着,神色依然轻松。
他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口:“这件事一个替罪羊足够了,我想,温家应该不愿意来做这只羊吧?”
温凡毅蹙眉:“你的意思是?”
谢斯止与他对视,眸色深邃:“能救温家的办法不止和谢家联姻一条,把K国的能源订单做下来,收益可观,虽不能让温家恢复鼎盛,但解决温家的燃眉之急应该不难吧?”
温楚溺:“你说得轻松,温家要是有能力自己做下这个订单,还至于苦恼吗?”
“要是我能帮你呢?”
少年的话一出,厅内所有人都静了。
他们打量眼前这个漂亮的少年。
谢斯止。
谢家的私生子,备选的继承人排序里都没他的份。
他更是没有接触谢家核心生意的权力,凭什么夸下这样的海口?
“K国的弗拉克斯曼公爵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埃德温是谢盈朝的挚友,至于小儿子伊恩……”谢斯止笑笑,“他和我有点交情,以弗拉克斯曼家族在K国的地位,应该不难帮你们完成这项能源订单吧?”
温家人的眼睛瞬时亮了起来。
弗拉克斯曼家族在K国意味着什么他们再清楚不过了。
如果谢斯止真能说服伊恩,甚至都不需要两家合作,他只需要在关税、条例等方面给温家一点便利,就足以帮助温家做下这笔订单了。
温凡毅端详着少年。
圈子里总传,谢家的小少爷是个野种,不学无术。
可现在他看来,那似乎并不是对这少年最真切的评价。
他像一汪静水,表面无风无波,实则水面之下涌动着汹涌的暗潮。
那诡秘的漩涡只要凝聚起来,力量足以吞噬千斤的巨船。
温凡毅也知道,一旦与这少年达成联盟,就相当于温家的把柄被他抓在了手里,免不了日后要为他做事,可目前来开,他只能这样选择。
谢斯止达到目的,懒洋洋站起身:“时间不早了,我该去学院了。”
他指着桌上的录音设备:“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