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十记耳光下去,女孩嘴巴和鼻子朝外冒血,被打得眼冒金星,倒在地上痛哭。

直到谢盈朝的车子缓缓启动了,她家的司机才敢上前把她扶起来。

他们离开时,许鸢看见谢斯止站在路边。

他没有上车,背着画架静静看着她。

某一刻,谢盈朝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他慢慢地抬起眼,扫了眼窗外的少年。

“你怎么会知道她说了什么?”许鸢问。

谢盈朝漫不经心:“这又不是什么私密的事。”

他没有正面回答,却叫许鸢不寒而栗。

在她身边,果然有他的眼线。

许多事谢盈朝不说,但他一定知道。

裴霁言很少来找她,在外人看来,他们只是普通的同学,那谢斯止呢?

她和谢斯止之间的事,他也知道吗?

尽管谢盈朝握着她手的力度很温柔,可依然叫她不寒而栗,像被拉扯撕裂着,稍不留神,就会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

拳击馆。

谢斯止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套装,额头绑着一根白色止汗带。

刚运动完,他出了汗,乌黑的头发湿漉漉的,绺粘在精致的脸侧。

比起大汗淋漓的他,谢铎依然是一副优雅贵公子的模样。

VIP私人运动场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谢铎靠在真皮沙发上,喝着刚泡的茶:“白天去山上采风了一天,晚上还有力气打拳,你的精力是用不完的吗?”

谢斯止摘掉拳击手套,接住他丢来的毛巾,擦干脸颊的汗。

谢铎这才注意到他手上戴着一串沉香珠。

他凑近了看,谢斯止却不动声色搭了另一只手上去,把它盖住了。

“女孩送的?”谢铎露出意味深长的笑,“不会是学校里不知死活的小姑娘吧?我实在难以想象,在你接二连三地恶名远扬之后,还有人敢接近你。”

谢斯止没说话,他拨弄着额前湿漉漉的头发:“和谢静秋吃上晚饭了吗?”

谢铎乏味地靠回沙发:“你又不是不知道,谢静秋从小被当成男孩养大,她那性子和普通女孩不一样,压根就不把男人当回事,再说我在她心里是什么形象你不知道吗?我约不出来。”

“所以就不试了?”谢斯止转头,漆黑的眼珠看着他。

“她根本就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你这不是闹我呢吗?”

谢铎把他刚放下的擦汗毛巾丢还给他,“你自己怎么不去?”

谢斯止随手接住毛巾,语气平静:“是你说,沧城没你迷不住的女人,而我信了。可事实是,谢铎,你不行。”

越被说不行,越会想要努力证明自己只要是个男人都无法打破这一铁律。

谢铎:“激我是吧?你等着,我还非把她搞定不可。”

谢斯止看着手腕的沉香珠,忽然问道:“如果一个女孩过生日,我是说如果,一般该送什么礼物?”

“礼物?我很少送,约会不就是最好的礼物吗?实不相瞒,光是在学院里,和我约会的号码牌就排到三个月后了。”

“认真点,我没开玩笑。”

谢铎收敛起嬉皮笑脸的态度,看着少年:“你要送许鸢礼物?”

谢斯止拧眉:“你知道今天是她生日?”

“谢盈朝特意安排人布置了庄园,就算不知道也很难吧。”谢铎懒散地说,“你如果问我,那我的建议是别送。谢盈朝在F国受得伤好得差不多了,我不认为,他今晚这样兴师动众,只是为了给许鸢过个生日那么简单。”

他话说完,看见眼前少年漆黑明亮的眼眸,倏地沉了下来。

……

这看似是个寻常的夜晚。

直到吃过精心准备的晚餐后,谢盈朝带她去了玻璃书房,许鸢才意识到,今晚的活动不会像从前一样,是陪他捏捏泥塑、弹弹琴、看看书那样简单。

谢盈朝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