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江雪凝突然说自己生病，我去随便看了两眼，就回公司应酬了。”

“她朋友圈发的那些照片，都是没和你结婚之前拍的，不是在你做手术的时候拍下来的。”

“你是我从小到大的爱人，我怎么会舍得伤害你呢？”

我忍不住轻笑出声。

“爱人？”

“你爱我，为什么会设计火灾来毁掉我？”

“你爱我，为什么会把我变成江雪凝的艺术品，亲手将我推入深渊？”

“你爱我，为什么在我最需要植皮的时候，你宁可选择让我感染死掉，也不愿意让我发现真相？”

傅云霆瞳孔猛缩。

“你……你全都知道了？”

他张了张嘴，紧张地说不出一句话，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我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转身准备关上门。

他焦急地喊了一声，用臂膀死死挡住了压过来的门缝。

“沐晴……”

“这件事是我不对。”

“我误会了自己的心，以为江雪凝是我的真爱，所以做了这辈子最错误的决定，伤害了你。”

“可你好好想想，我们之前一起度过了15年，你真的舍得放弃这段感情？”

我冷笑一声。

“你还在幻想什么？是不是觉得我的忍让永远是理所当然？”

“不管在一起多少年，现在我们已经结束了。”

“如果你真的爱我，就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带着江雪凝去自首吧。”

紧接着，我顿了顿，继续道。

“该给的赔偿金，一分都不能少。”

“别拿你的痛苦来恶心我。”

傅云霆的手指死死扣住门框，指节泛白。

“给我半个月，我会把江雪凝欠你的都讨回来。”

“你想要的真相、赔偿、公道，我都会送给你，像小时候那样。”

我在江南区租下三层写字楼。

玻璃幕墙上"涅槃娱乐"的霓虹灯牌彻夜不熄，可接待处的报名表始终空空如也。

助理突然冲进办公室，神色惊恐。

“苏代表，有人来面试了！”

“但您最好亲自看看……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金属拖拽声从走廊尽头传来。

我推开会客室门的刹那，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傅云霆扯动手中锁链，地上蜷缩的无皮怪物疼得哀嚎。

“沐晴，喜欢吗？”

“我撕下了她99块菱形皮肤，正好能做一件曳地长裙。”

锁链哗啦作响，血人挣扎着仰起脸。

江雪凝原本娇美的面庞血肉模糊，右眼窝只剩黑洞洞的窟窿。

“云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伤害沐晴姐了！”

她残缺的手指抠着地板，拖出血痕。

“杀了我吧！”

“给我一个痛快！”

傅云霆踢开她伸来的手，从鳄鱼皮箱里捧出件泛着珍珠光泽的皮质礼群。

第8章

“我用生理盐水养着她的皮肤。”

“这样剥下来才能保持弹性。”

他突然扯开衬衫，心口处赫然纹着与我胎记一模一样的蝴蝶。

“沐晴，你丢掉的东西，我补给你了。”

“如果你觉得还不够，那就让江雪凝再植皮，亲手让你也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