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你就和女人过去吧,休......啊......想再来找我!”
真是气死他了,好不容易主动去找这人一回,就碰上王富贵他老婆来说亲,十里八乡的姑娘都让她给拿出来说了一遍,非得逼着人问看上哪个了,这个八婆,下回他儿子结婚,拿钱请他他也不要去给宴席做饭。
要说自打这王富贵成了什么队长,他媳妇好像也跟着添光一样,成天没事就在村里闲转,就喜欢给单身的姑娘小伙说媒,以前盯着乔万山,后来人家娘走了,不好再说,又来催郝行江了,这还是被自己撞上了,没看见的时候指不定说了多少回呢!
这可是老娘的男人,成天只能围着自己打转,哼!看在眼前还能让人给盯上了!
他越想越气,张嘴就咬上男人的肩膀,郝行江“嘶”了一声,没躲,就擎让他咬,“小祖宗,又咋啦?”
陈小厨小嘴一撅,上头的口红已经乱七八糟,有些甚至都沾了两人身上,“我就是不舒服!”醋劲上来,哪还有什么商量。
郝行江却是嘿嘿一笑:“哥哥这就让你舒服!”说着又把人压下去。
他就喜欢陈小厨这泼辣不讲理的劲儿,村里人嘴碎,他听过好几回有人背地里说做饭的那男娃子不好惹,说的时候还挤眉弄眼的,哼,人家嫌,他不嫌,旁人嫌才好,正好没人跟他抢。
刚来这清水村他就看上了,一个男人,长得比女人还俊,描眉画眼后就像个说书人讲的吸人精血的妖精。尤其那双眼,眼尾稍稍吊起来,瞪起人来特有神儿,带着点说不出的勾人味道,绝,太绝了,瞅上几眼,啧啧,他魂儿都要被勾走了。
长得这么好看,却还是个会烟火的,做得一手好菜,他郝行江奔三的年纪了,除了小时候他娘给他做的肉包子贯穿整个孩童回忆,哪怕从前他参军打了胜仗,上头给吃好饭菜,他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怪不得说祖上是给御膳房里做过事的,乖乖,那可是给皇帝做饭的,嘿,这不叫他也吃上了吗。
不但吃上饭,还顺带拐着个媳妇,一举两得。
案台轻轻晃动着,几根残香吐着青烟,有只杨桃在满盘水果最顶上,晃了晃,到底没站住脚,掉了下来,摔出一小片橙黄的汁儿来。
***
方卿回到家时天已经快黑了,他在外头转了好几圈,等脸上热气散了才往家里去,头回撞上活春|宫,喘息声还在他耳朵眼里挥之不去。
做那事......就是这样么?听起来......酣畅淋漓,舒爽地能去了半条命似的。
到家门口方自成又贴墙根坐着抽旱烟,火星子一闪一闪的,他叫了一声:“爹。”
方自成蔫巴巴地瞥了他一眼,没理,方卿本来也习惯了,只是这时候他突然生出几分感慨与愧疚来。
想来方家原来也是几百亩好田,家里长工不断,还有几个伺候人的老妈子,小时候他也是被人叫一声方少爷的,不说锦衣玉食,但大小事从没叫他动过手,他未见着方家高楼起,却眼见着楼塌了,一脉单传到他这里,又得折了,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他这时候竟是有些庆幸方自成什么也不知道,不然这事儿,叫他怎么说?
他进门把院子里白天洗刷的桌凳拉进屋里,又热了点饭,叫方自成进来吃,可人还是不理,就在那坐着,叫不动。
方卿只好自己随便吃了点,又把饭菜放进锅里捂着,等人饿了说不定自己就来找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