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壹写完锦缘的名字,顿了几秒,又画了个心形将名字圈起来。
她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作品,正在想要不要拿手机拍下来,就听身后声音响起:“到了多久?怎么不叫我?”
苏壹身子一僵,整个掌心覆在车窗上胡乱抹了一通。
应该挡得住吧?应该没看到吧?
“没多久,看你太累,就没叫你。”她头也没回,做贼心虚般开门下车,“你先在车里活动下手脚。”
锦缘转了转脖颈,把披在身上的外套拿开,也跟着下了车。
高跟鞋加腿脚还处于麻木状态的缘故,身子一出车门就险些摔倒,幸而苏壹有先见之明,时刻留心,适时捞住了锦缘。
笑呵呵抱了美人在怀:“不听好人言!我就不该大发慈悲,好让你今天也尝尝摔跤的滋味。”
前一秒还站着说话不腰疼,故作幸灾乐祸的苏主管哦,下一秒右侧脖子上的细皮嫩肉就被锦总监咬住了。
疼痛感传来,但苏壹忍住没喊出口,并且还抬起另一只手,双手紧紧地环住了咬人者。
昏暗的灯光下有两道修长的影子重叠,直到这一口鬼使神差地咬下去,锦缘才后知后觉明白过来为什么苏壹在会所车库时,说她吵了架很开心。
可不就是小学生幼稚鬼么?
自己也是!
这种感觉,很奇特。
锦缘松口,下巴懒懒地搁在苏壹肩头,苏壹也还没舍得松手。
“我再问你一遍,喜欢什么样的人?”
苏壹迟疑了一会儿,答道:“说过了呀,我喜欢人品好的,长得好看的。噢,得再加一条,对动物有爱心的,尤其是能接受家里养猫的……女人。”
听到这个毫无诚意的回答,锦缘再一次沉默了。
片刻后,苏壹拍拍她的背:“锦总?”
“很好。”她拉开距离,摇摇晃晃地迈出脚步,“我头疼,一个人走不了,劳烦苏主管好人做到底送我上楼。”
“慢点!”苏壹俯身从车里拿了锦缘的外套和手包跟过去,“小心脚下。”
生气归生气,可咬也咬了,问也问了,那人死鸭子嘴硬,她还能怎么相逼?
锦缘一个转身揪住苏壹的领子:“为什么不说实话?”
难道要我先说我看上你了?难道要我问你喜不喜欢我?从来都是被追求被告白的锦缘,心态要炸了!
苏壹的心也很痛,仿佛被猎犬撕咬。
她抓住锦缘的手腕温言细语地哄道:“锦缘,我们做朋友,做朋友好不好?”
做朋友,她也可以正大光明守护她。
做朋友,就不用担心见家长、见家人、见到许砚的问题,也不用面临往事被戳破的未知恐惧了。
“抱歉,是我喝多失态了,还请苏主管别见怪。”锦缘想从苏壹手里夺回自己的东西。
做朋友?
怎么不干脆说做情人?
锦缘稳住自己的身形,懒得跟她纠缠,也懒得要答案了。
“不见怪不见怪,还是我送你上去吧。”苏壹不给,强忍心痛装出没所谓的样子。
锦缘窝火,掉头就走。
苏壹跟上。她不是没有接收到锦缘发出的示好信号,也不是不懂锦缘问她那个问题的意图。
她只是害怕自己表白后,有幸得了锦缘的爱,却又跟锦家人相处失败,甚至埋下隐患,成为破坏锦家人和睦的罪魁祸首,将锦缘、将锦家人都伤得更深。
那样的悲剧,那样的后果,是她无论如何也承担不起的啊。
锦缘坚强独立惯了,她自己亦是如此。
相交两月来,她们都没跟对方谈论过家人,不就是想着留有余地吗?
“我到了,苏主管请回吧。”锦缘站在门口,朝苏壹伸手。
苏壹把衣服和包给她:“洗漱完就早点睡,明天早上我会如约来接你去上班。”
“酒后失言而已,苏主管不必放在心